”
“是么?我怎么听说赵昱已经成了昭阳郡主的入幕之宾,难道他放着好好的郡马不做,还想着娶你?你何德何能?貌美?富贵?贤淑?还是说赵昱就喜欢你跟他私奔的劲头?呵呵,王姑娘也该醒醒了。”陆微语带嘲讽,慢悠悠地说。
“你说什么?”王玉宁愣了一会儿,跟着又暴怒起来,“我不信!你胡说,胡说!”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没什么好说了。”陆微款款地站起身来,“赵昱眼下正陪着郡主游湖,要不要我送你过去瞧瞧?车马就在前面路口停着,想去了直接上车就好。”
陆微走出去许久,王玉宁仍失魂落魄地站在房中,直到店家进来收拾杯盘,她才一步一挪地走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打转,然后她看见了路口停着的那辆车,鬼使神差的,她就坐了上去。车夫没有问她,只默默地扬鞭催马,伴着轻快的马蹄声,不久之后她看到了开阔的湖面和湖上金碧辉煌的画舫,一个艳如骄阳的女子半躺在水晶椅上,闲闲地吃着葡萄,她脚边的小杌子上坐着一个男子,殷勤地将葡萄剥皮去籽,用小银勺送到女子的嘴边。
是赵昱……
王玉宁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绝望攫住了她的心,又让她生出无尽的勇气。她跳下车,奋力向湖边跑去,大声呼喊着:“阿昱!昱郎!”
几个银甲的护卫迅速冲上来制住了她,王玉宁并不挣扎,只是流着泪高叫:“阿昱,我是来寻你的呀,你为什么不回家?”
船上的女子轻笑了一下,下巴朝她微微一抬,道:“明昱,这又是你在哪里欠下的风流债?好个可怜的模样。”
赵昱脸色紧绷,道:“郡主莫要说笑,那是我舅家表妹。”
“罢了,我可不当这种阻人姻缘的恶人,你快回去吧。”昭阳郡主轻描淡写地说。
“我一颗心全都在郡主身上,哪有什么旁的姻缘?”
昭阳郡主妩媚一笑,道:“明昱还是这么会说话。不过这小佳人哭得梨花带雨,连我看着都觉得可怜,去吧,我正好看水看得腻了,李二郎说好了在山中等我,我去找他吧。”
赵昱微有不快,有他这些天昼夜陪伴,她怎么还想着去找李二郎?忍不住问道:“郡主有了我,怎么还想着他?”
昭阳郡主微抬起身子,樱唇微翘:“明昱该不会觉得我会只守着你一个人吧?”
赵昱大吃一惊:“难道郡主还要旁人?”
昭阳郡主咯咯娇笑:“天下好男儿那么多,难道你要我只守着你一个?痴汉子!我可没那么傻。”
赵昱脸色铁青:“那郡主把我当成什么?面首吗?”
昭阳郡主低头把玩着镂金的指甲套,轻笑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当一声,赵昱手中盛葡萄的银盘掉在了甲板上,赵昱面红耳赤,直直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的羞愤与不甘。
昭阳郡主有些厌倦,这些男人啊,平时去青楼寻欢作乐不觉得有什么,一旦自己被人当成了玩物,就要死要活起来,真是无趣。她淡淡说道:“你我总算相交一场,听说你最近不大顺利,如果你想求什么,可以跟我说。”
赵昱喘气声粗的如同破风箱一般,屈辱、不甘、动摇,万种情绪积聚在他胸口,憋得他一句话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