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次,却也看出赵骞那样的男子绝不会因为同情之类的理由押上自己的婚姻大事,况且上次来时他话里话外都流露出对陆微十分亲近,当时只觉得奇怪,如今配合着提亲的事,方才回味过来他原是对陆微十分倾心,所以才说话才大有意味。
只是,陆老太太想到肃宁侯府那副烂摊子,心中委实有些膈应,道:“你要想清楚,如果跟他定亲,总要跟王氏扯上关系,那可是个专一算计人的主,赵骞虽不是她亲生,她总占着个继母的名头,难保折腾你。还有,赵骞那腿是怎么回事?能好吗?”要是好不了的话,她才不答应让乖孙女嫁过去。
“上次大夫看过了,说是再有两三个月就能痊愈。”陆微见老太太一脸认真,忍不住又提醒她说,“至于王氏,您不必担心,左右到时候就会退亲,她不能那我怎么样。”
陆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说,这个傻孩子,我倒要看看他到时候舍不舍得退!
“舅舅舅妈那里,要不要打个招呼?”
“让你二婶去说一声吧。”陆老太太其实是有些疑惑不解的,张氏那日也在定国公府,按理说她家早该遣媒过来了,为何一连三日都毫无动静?她叫来人一问,才知道刘氏刚刚去了程宣家里,只得耐着性子等她回来,哪知看看已经到了下午,刘氏竟一去不返。
将近酉时,刘氏才乘车回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叫来丫头吩咐道:“告诉林管家明天去市场上采买一批新花,家中这些花枯的枯败的败,没几盆能看的了。”
丫头答应着,抬眼看见黑漆高几上开的正好的大盆月季花,心中虽有些疑惑,还是很快找到林管家传了话。
翌日一早,刘氏赶往抚远侯府,说完了赵骞提亲的事,笑吟吟道:“嫂子,我还以为咱们两家能结个亲家呢,没想到竟然被肃宁侯府捷足先登,老太太竟然也没等你。”
张氏听出她话里的挑拨之意,淡淡一笑,慢条斯理说:“事关微丫头的闺誉,弟妹不可乱说。咱们两家虽然走得近,却并没有谈论过婚嫁,怎么也当不起弟妹一个等字。”
刘氏碰了一个软钉子,讪讪笑道:“嫂子不生气就好,估摸着敬国公夫人明日就来,到时候事情敲定了,嫂子再想什么可就来不及了。”
“弟妹这话十分不妥,我是微丫头的舅母,微丫头终身有托,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至于什么来不及的话,越发荒谬了,难道弟妹是怕我来不及给微丫头添妆吗?”张氏不想再跟她纠缠,冷着脸道,“放心吧,我肯定少不了。”
刘氏听她说的不客气,也觉得没趣起来,闲话两句便起身告辞,坐进车中才冷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平时就你跟那死丫头亲热,临了还不是脖子一缩装不知道?亏你还端着一张脸在我跟前装圣贤,什么好的!”
待她回到陆府时,进门便看见林管家指挥着小厮正在更换廊下的花盆,大盆的夹竹桃用青花瓷缸装着,开的云蒸霞蔚,一缸缸摆在廊柱之间,还有白瓷盆养着的夜来香,黑釉盆养着的天竺葵,并些紫丁香、香雪兰等各色香花,密密摆在大车上,整个院子都香气馥郁。
林管家忙给她行礼,道:“二夫人,花都买回来了,路上碰见程府的管家,帮着小的挑了许多好花。”
刘氏轻轻一笑,道:“差事办的不错。外院倒还罢了,爷们儿不大喜欢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