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一块回去,正好看看大哥和嫂子。”
“那敢情好。”胡菲撸了撸袖子,准备过来帮忙,她和这个舅妈感情一向很好,刘芬也就一个儿子,还是当兵的常年不在家的那种,所以她也格外的喜欢和胡菲这个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大侄女说一些知心话。
“什么?服装厂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胡菲有点惊讶地问道。
“谁说不是呢。”刘芬叹了口气,显然她最近这段日子也没少为这事烦心:“工人们的工资已经半年多没发了,厂里没有办法,只能开始变卖机器了,可这事,也不是办法,早晚还得出事。”刘芬跟她说了一件事,他们厂里有一个老工人,家里条件本来就不怎么好,他的小儿子还得了重病,厂子大半年发不出工资,他没钱看病,结果他那儿子就死了,这老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刺,居然从他们厂子的最高处跳了下去,当场就摔死了。
“这件事,闹的相当轰动。工人们情绪都非常的也开了好几次会。可一来,上面关于这方面的政策一直没有出台,报告给省领导也是石头打水激不起几个浪花来。第二个,服装厂上上下下也有将近一万人呢,光这些人的安置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这需要大量的安置费,可是你舅舅说,光凭现在县里的这点财政,根本就支付不起……唉!两难,两难啊!!!!!”
胡菲知道,她舅妈说的是实话,厂子不是问题,问题是厂子里的这些工人,难道就一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