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样。鞋子丢了一只,手上还死死地抓着‘天残’,右手中指上少了一大块肉,指甲也不见了踪影。血和泥混在一起,脑袋磕在一棵大树根上,有血迹蔓延开来。
山体还在不停地震荡,时不时有落石滚下来,天空的云层不停地翻腾,印着红彤彤一片,热量已经蔓延到了这里,住在山上的各种小动物,小昆虫,全都在拼命地朝山下狂奔。连树叶都在打着卷儿。
小九和三藏两人顾不得言语,一人抓起一个,背在了身后,快速地迈开步伐往山下跑去。一路上踉踉跄跄的,跑的很是艰难。因为闷热,体力严重透支,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着模糊。
危急时刻,人的潜能总是无穷大,咬牙硬是坚持了下来,总算是跑到了小九在山下安置葛教授的地方。一辆皮卡停在那里,韩叔和严叔也是刚刚赶到,这会儿正心急火燎地四处张望呢。一眼看见从山上下来的小九和三藏,连忙跑过去接应他们,架着人扔进了车里面,发动起车,猛踩油门就是跑。
身后一阵地动山摇,震得车子凌空咯噔了好几回。有岩浆顺着岩缝涌上地表,速度很快地流淌下来。韩叔咬着牙,看一眼后视镜又看一眼前路,嘴里一边咒骂着这鬼地方,一边又嚷嚷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车子才跑出去没多远,万陵山上就是一阵巨响。整个山头都塌进去了不少,漫天的尘土四散,气浪掀着车子直冲到前方,‘咚’的一声落在地上,颤了几颤,这才重新向前驶去。
幸亏这次喷发并不严重,只是小规模,经这么一塌陷,把岩浆又重新压了回去,这才救了我们几人一条小命。不过,那地下洞穴,怕是要永远地沉睡在地底,再不能被人进入了,不免让人遗憾。也许要很多年以后,才会重新暴露出来,我们却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脱险以后,一路开着去了医院。王弈铭断了一条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缝了三十几针。不过,那青瘤子的效果不错,蛇毒已经彻底拔了个干净,虽然包的像是个木乃伊,但其实并没有多大危险,之所以昏迷,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躺了没一会,就醒了过来。
我的状况就没那么乐观了,脱力又失血,手指上的伤口过大,最重要的,还是伤在脑袋上的那一磕。送到医院包扎救治以后,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直言,可能会引起各种并发症,所以我初醒来时的玩笑才会把他们吓得那么厉害。到我今天醒来,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估摸着,未来一段时间,我都得躺在医院与王弈铭为伍了。葛老教授除了受到惊吓以外,也没伤到哪里,不过,人老了,各方面都比不得年轻人,还是在医院观察了几天。关于那地下洞穴的事情,自此绝口不提,突来的这次天灾,倒是为那几个随行学生的死亡,找了一个好的理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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