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接到电话后,就急匆匆又赶回了自己家里。一进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我和三藏两人正坐在沙发上,地下倒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定神细看,可不正是谢七那厮。这会正眼里冒火地看向自己,眼神却极其冰寒,“原来是你!好你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张全闻言冷笑一声,“你也不用指责我什么,若不是两位大师告知,我却还不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人愚弄在鼓掌之中!”
谢七冲他啐了一口,“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收你为徒,细心把一身的本事教导与你,却不料,你倒是宁愿相信外人害我至此!”
话说的满是悲愤,但张全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察言观色自是不差,没有了先入为主的恩情,再看这谢七,说这话时,眼神闪烁,分明全是算计。是非公道,他自有判断,指了指自己的肚脐处,“这道咒下得够早的啊!不疼我还不知道,自己在悄无声息地时候,就已经被掌握了啊!”
谢七嘴巴一滞,怒目瞪向了我和三藏,咬牙切齿一副想要活剐了我俩的样子,“要不是我伤势未愈,没能来得及下手,一定要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千刀万剐,以泻我心头之恨!”我和三藏对此完全是无视态度,就算他不说我俩也知道。张全也不再理会他,只是转身看向我和三藏,“两位不知想如何处置这谢七?”
三藏眼见那谢七手指微曲,做出欲要掐印的样子,反身就是一脚,直接踢散了谢七的指印,“这家伙不老实啊!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要搞些小动作呢!”重又把谢七的十根手指头全都包成粽子,令其动弹不得。谢七闷声低咳了两声,眉心紧皱,没了言语。
我从包里掏出黄纸和朱砂,混上黑狗血,没几笔就画了一张符出来。招手让张全走近,伸手拽了他几根头发下来,包在了符纸里面。剑指夹起符纸,拿过一旁装着水的瓷碗,点燃符纸空中晃了三圈,然后直接摁在了水里,任由它烧成灰烬散在水中。伸手扯过张全的手指,一刀下去,血尽数滴在了瓷碗里面。端起瓷碗微微晃动,然后递在了张全眼前,“喝了它吧!”
张全端着这碗混了各种东西进去的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两下,脖子一仰,大口把这碗东西尽数吞进了肚子里面。没等他把碗放下,肚脐处就有了些许的瘙痒和炽热。初时还可以忍受,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闷哼出声。抱着自己的肚子,脸憋的通红,只感觉到肚子里像是在翻江倒海,炽热灼烧地肠胃抽搐,肚脐处瘙痒难耐,想要抓挠却又无处下手。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渗出,滴落在地上。
又见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呕了一声,吐出黑压压的一团什么东西在地上,三藏看着地上那东西直皱眉,这分明就是一团混合着张全肚子里的胃液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没等我俩开口,张全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冲着卫生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