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抑制这血手。如此一来,竟是将那血手困在了里面。
韩宇这才明白,江九帆早就谋算好了。
只见他站在熊熊烈火之后,被照的忽明忽暗的脸上,眉头仍旧浅浅的皱着,并未放松精神,手中仿佛若有若无的动着,应该是在操纵那把已经扎进去的烈火剑。时间点点滴滴过去,江九帆又洒出了三把足足数百张符箓,那血手显然已经支撑不住,竟是顾不得损伤,向着江九帆处不停的冲击。
可此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何能应付得了江九帆?血手仿若困兽,左右冲突,所经之处冒起大量花火,照的整个洞府一时亮如白昼,待到烧尽了,却又暗如黑夜。不过瞬息之间,韩宇便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血手在不停的缩小,最终化作了一团血雾,顿时被那火焰吞噬。
在那一霎那间,韩宇便见江九帆竟是猛然飞起,扎进了那血坑之中,他当即唬了一跳,想要冲出去——他经历过自然知道,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可偏偏被石船拦住了,时间犹如刀锋,过去便在韩宇心头划出血道,那担忧越积越深,最终好似一根绷紧的弦,啪的一声,在韩宇脑海中赫然断裂。
韩宇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生死印亦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他抬手之间,那印已然飘于头顶,眼见便向着石船落下。可就在此时,洞穴内却陡然晃动起来,头顶上的落石纷纷砸下,石船虽然不惧,但韩宇终究顿了一下,也就是此时,便见血坑中一道人影闪过,江九帆已经落在了石船内,石船听从他的指挥,立刻向着入口处飞去,他这才说了句,“这洞府要塌了。”
果不其然,洞府已经剧烈摇晃起来,那些亭台楼阁上的法阵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效用,在那些巨大的落石砸落中,纷纷倒塌。江九帆眼见不行,直接操纵着石船向着洞顶飞去,石船与下落的石头还有尚存的洞顶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石船同时也颠簸起来。
韩宇自从江九帆出现,眼中的红色已经退去,江九帆安然无恙,韩宇脸上竟是没有半丝喜色,而是有些发愣出神,自然也没事先预警,整个人在一撞上之时,便一下子跌到在了船甲板上,然后才回过神来,死死把住了船舷。
江九帆回看他一眼,瞧见他没事这才放了心,只是安慰他,“莫怕,马上要出去了,那东西我已经弄死了。等会儿给你看找到的东西,你怕是想不到!”
韩宇却只是低声嗯了一声,仿若是真吓坏了。事实上江九帆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惊涛骇浪,刚刚,就在刚刚,他竟然在瞬间失去了理智,竟是想毁了这石船,毁了这眼前的所有东西——明明这石船是江承平的东西,他和江九帆都爱的不行,当初在烛龙埋骨地,为了修复两人还废了不少功夫。他平日里,何曾舍得毁了?更何况,还想毁了这洞中的一切。
甚至,那一刻,他都不曾想过自己的力量,是否足以做出这些——在那时候的感觉里,他竟是无敌的。
那股燥热盘旋在韩宇心头,让他不禁有些惶恐——那些污血终究是对他有了影响。
江九帆却没发现这个,随着颠簸过去,整个石船竟是一下子跃出了洞顶——这洞府是在无心湖下,凿刻石壁建造而成,自然,洞府的上面也是水域。到了这里,便等于进入了无心湖了,江九帆总算是松了口气,让石船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