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对我恨到了极点,我若对你用强,你只会恨我一辈子……我告诉自己,如果七年时间还不能忘了你,那我一定要回来……狠狠抓住你!”
“住嘴,别说了!”拼命想躲开那双要燃起火焰的墨色眼眸。
方严自认也曾穿梭于花丛而游刃有余,也说过许多漂亮动人的情话,却从没有一次和眼下掀起的狂澜相比。那句“狠狠抓住你”就像烫心似的烙得他的心脏发疼脑子全乱,多年来他一直无法谅解他当初毫无缘由地夺爱,最终却发现其实是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好,我不说……”男人出人意表地放松对他双手的钳制,作势要离开般地抬起胸膛。
失去重负的全身一松,却阻止不了心口莫名涌上的微微失落,来不及细想,转眼间狡猾的男人一个拥抱,抱住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火热的唇瓣堵上他的。
两人的呼吸就这样猛烈交织到一起。
方严就这样被迫压在于天麟身上,身体却以更贴合的姿势嵌入他的双腿之间,唇上的力度就像是要将人吞噬一样,用津液和气息扰乱他的灵魂和呼吸,失去理智,不能思考,直到献出一切。
这样屡次受制于同一个人,方严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像一只飞蛾,明知道于天麟身上带着危险的火焰,仍然一再飞过去,直到翅膀成灰,也无法逃过诱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甚至不是他们在这具沙发上的第一次接吻。
那晚他以女人的装扮不得已躺在男人的身下,而现在他完全可以抬腿狠狠给他一脚骂一声变态,再昂着头走出这扇门去,而不是继续像个女人一样被他压在身下,衣服推到胸前,肆意深吻抚触。
唇上似火,舌头被绞得生疼,嘴里每一处都被巨细靡遗吻吮舔过,像要把他吃拆入腹似的,野蛮得容不得一丝拒绝。
这种趴在于天麟怀里的姿势让方严的双腿毫无还击之力,甚至被强迫羞辱地夹在男人雄健有力的大腿肌腱之间,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这个吻抽光,他从不知道仅仅是一个吻就能让自己天旋地转。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两人肺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于天麟才意犹未尽地舔舔方严濡湿的唇角,再往上轻触那双不知什么时候轻合上的眼睛,浓重的呼吸和汗湿的额角证明他也有失控的时候。
手掌也没闲着,占有意味十足地滑上方严起伏剧烈的胸膛,沿着平滑柔韧的肌理一寸寸地点起野火,然后带着挑逗的意味滑向更深处。
火花四射的感觉像野火一样蔓延全身,被吻得几乎失魂的方严情不自禁溢出一声低吟。
然而就是这一声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低吟就像一道闪电,让原本沉迷于肉体快感的神智忽然有了一丝清明。
“快住手,你他妈疯了吗?我是男人。”喘着气奋力扭动身躯。
“你当然不是女人,”于天麟轻笑一声,手掌像带着电流一样探向大腿内侧已然半硬的男性象征,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