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屋子里隐藏的非生物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它现身,也就不需一味的等下去。如果正是这东西要了简素的命,又在今天伤害了邓琳娜,那它已经在这间音乐厅待了七年多,就算了过了今夜,它仍然会在。
我一拍山牙子的肩膀:“死猪,回去睡吧!”
山牙子如同熟睡的母猪被人打扰,哼哼了两声,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猪!猪在哪!”。
我讽刺说:“猪在我左边的凳子上睡觉,刚刚醒,还流着口水呢,你瞧瞧。”。
山牙子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我受不了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但却不是因为精力旺盛睡不着,而是一旦遇上未解的谜团,我的大脑就一直无法停止运转。
第二天,我买了一些水果和一瓶红酒去见苏老师。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我认为,苏老师在学校待了大半辈子,又管理着旧教学区,我能从他口中问到一些发生在简素和学校的秘密。
苏老师的老伴几年前去世了,他的儿女都是生意人,很少来学校看望他。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他住处,他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认错了人,迟迟不让我进屋。
僵持了好一会儿,我费尽口舌,找尽了借口,他才半信半疑的让我进屋坐。
他爱喝酒,但对红酒一窍不通,还说红酒太淡,像喝饮料。当我说,我中午要陪他喝两杯的时候,他拿出窖藏的陈年佳酿让我品尝。
酒很烈,酒过三巡,苏老师脸色微醺,说话直爽起来。
我问他:“苏老师,我想问你呀,你在这个世界生活了65年,你见过鬼吗?或者其他诡异的生物。”
苏老师醉笑着说:“这世界没有鬼!灵魂倒是有。”“其实吧,灵魂就是人们所说的鬼,而灵魂通常是长在人身上,是人身上那些七七八八的神经产生的,人要是死了,灵魂也就跟着去了。哪来的什么鬼,也就骗骗小孩子们玩。”
我诱导性的问:“昨天在音乐厅有位女同学大白天的弹着钢琴被吓晕了,场面相当恐怖,你觉得,会什么东西吓着她了?”
“音乐厅?就是那个好几年没用过的音乐厅吗?”苏老师喝了口酒,埋头思索了几秒钟,脸色忽然晦暗了许多:“嗯……那地方是有些晦气的……”说着,苏老师两眼含泪,哽咽起来:“简素那孩子……命苦啊!她心地善良,知达理,可怎么就偏偏死了呢。”
苏老师大概是特别喜欢当年的简素,在酒劲的放纵下,哭得老泪纵横。
可是,我仍然在意着我的目的,追问道:“苏老师,你说那地方晦气,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苏老师缓了缓情绪说:“我想是那孩子舍不得。她跟我说过,《离桑》那首曲子的意境是她向往的未来。她跟自己和老天打赌,她对老天说‘如果我完成了离桑,你就让我活下去’,可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