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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并没有进入到云国王宫之内,而是选择了一个宅子住了下来。吴恪见到子息的时候,子息正在园中喝酒。
“一进城就去查看各方事宜,先生费心了。”
“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吴恪最大的幸事。”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样的话,坐下来陪我喝酒吧!”
吴恪走到子息的身边坐下,却不喝酒。
“为何不喝?”
“我酒量不行。”
“那我就一个人喝。”子息说着,直接拿起酒壶喝了起来,吴恪只是看着,他知道子息又在想事情了。他虽然从凌楚那里知道些许关于邺风还有另些人的事情,但他终究不是子息,无法懂得那些痛苦和喜悦中不断折磨的感觉。
“我和邺风没有这般悠闲喝酒,倒是和玄景喝过几回,我们各自都失去了所爱之人,不知道此刻的他会是什么样的。”
“你之前并未在我面前提起此人,现在提起是有什么用意?”
“玄景之于我是一个回忆,一个比祁昂还要久远的回忆,我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看重你,我想让你知道我经历的事情,然后让你明白我所有的抉择,吴恪,你可愿意?”
子息之前并未强调对自己的信任,此刻子息这么说,吴恪觉得心中一热,虽是从未说明什么,但是他的确希望子息能够说这样的话。
“我本以为玄景之志在于天下,但是出事之后他便不见了踪影,我为邺风不断拼杀,他却丝毫没有消息,这不是他该有的行为,他应该重新站立起来才对。[800]”
“太子是担心他会在如今的局面下掀起波澜?”
“以他的本事不无这样的可能,之前他曾算计于我,此刻我不得不想他或许是隐藏在某个地方等待出击。现今离已经攻破云国,耗损兵力不少,若是腹背受敌,我怕是再也回不到离都了。”
“太子有何打算?”吴恪感觉子息是有了计较,却不能猜出子息的想法。
“我想让你离开!”
初听此话,吴恪心中一震,但细想之下总算明白子息的意思了。
“妙雪性情和军营实在不符,你带着她,帮我好好看顾。”
“属下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
“我只愿你和妙雪都平安!”
子息不再言语,只是喝酒,天上的月不圆,地上的人心已死,子息问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喝了一夜的酒子息竟然没有醉,早早的就让人给吴恪和妙雪准备的马,然后将一个盒子交给了吴恪。
妙雪知道子息让她保护吴恪的时候心里十分不痛快,她想保护的人只有子息而已。吴恪知道妙雪心中不愿,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妙雪竟然就答应了。子息很是欣慰,以吴恪的才智,让妙雪远离战事是完全可能的。
送走妙雪和吴恪之后,子息接到了一封信,一封他等待许久的信。
在攻下长柳之前子息已然修书给了燕君,虽说寥寥数语,说的却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子息告诉燕君他可以不计较明月公主之死。明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