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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爹,您也别先着急生气,最主要还是等老三一家回来了再说。”田光明看着上面沉着一张脸的田得寿,出声劝解道。
田光明知道,他爹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不然先前也不会那么的高兴。可是…
连着,一旁的田光学也出声相劝。
田得寿猛地一拍桌子,“谁也别说了。”
屋子安静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招弟缩了缩脑袋,垂眸耍着手指,早知道是这情况,她就不应该跟着进来,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田光友怒气冲冲带着章氏与成材走进屋时,也微微一怔,他目光惊愕的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竟都到齐了!
随即他就想到,难怪没去接他们,搞了半天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啊!
田光友笑着道:“爹娘,在等我们?”不多会儿,那笑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也察觉到屋子里怪怪的气氛。
“这…出了什么事么?”田光友有些不明状况的问着,把目光移向田光明与田光学脸上,希望能够从中看出什么来。
章氏本就挂着一张笑脸,哪知道她们回来半天了就没人叫坐下,脸色也跟着有些不好了…这是做什么,三堂会审?他们又没有犯什么错。
田得寿冷冷的扫视了田光友一眼,厉声道:“过来跪下。”
闻言,田光友完全不在状态之中,刚想张嘴,又听田得寿一声猛喝,“还不跪下。”
没有办法,田光友只得过来跪下了。他实在没有弄懂到底是什么情况,爹怎么会当着小辈的面让他这样做…他抬头正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之时,就见田得寿双目怒瞪着后面的章氏。
田光友连忙道:“爹,您儿媳妇现在有身孕了,不能跪的。”
一听有身孕,田得寿的脸色倒是稍微的松了松,也没再要求章氏了。可是章氏却上前一步,正色问道:“爹,媳妇想问问,我和三郎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才回家就让我们下跪,还是当着几个小辈的面。”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人,就算没有身孕,她也不会轻易跪下的…要是真做错了事情还好说,可这无名无故的就跪下,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田光友一双眼睛也紧盯着上桌的田得寿,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何事。
屋里一片寂静,恍惚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晰的听见。
招弟微微抬眸看着正怒气冲天的田得寿,她暗暗咂舌,倒是没有想到因为这事,爷爷能够大发雷霆。
而一旁坐着的田光明与田光学刚想开口劝说,就被一个眼神给唬住了。
田得寿双目喷火的看着跪在下方的田光友,声音尖利道:“你说说,现在村子里面传的,你抽了村民的工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田光友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清楚田得寿为什么会这样生气了…
低下头,沉声道:“就跟爹听到的一样。”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瞒得住,而且他也知道爹一向最注重声誉…但却没有料到会这么生气。
“可是爹,这件事情我有什么错?”田光友抬起头,双目直视田得寿,正色道:“当初我招人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是每人一百文,而且又没强拉谁去…我规规矩矩的赚钱,错在什么地方了!”
“你…”田得寿气得双手直发抖,“你还不知道自个儿错在什么地方?我们老田家好不容易一点声誉都给你败了!你也不想想,你大哥现在可是村长,你这样做,他还能服众吗?”
招弟眉头紧皱,她爷爷难道是老糊涂了,这当头居然把他爹扯了进来…您要说坏了老田家声誉就行了,可您老现在这么一说,不是想让自个儿的两儿子反目吗?
果然,田光友听见这话就怒从心中来,大声道:“大哥大哥,您老就知道大哥,而娘呢,谁都知道她是疼二哥的…我只想问问,我到底还是不是您们的儿子?我又没做犯法的坏事,我赚我的钱,我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到底丢了田家人什么脸?”
冷笑一声,“爹,您常常就把声誉挂在嘴边,声誉能当饭吃吗?再说了,这次这事我本就没有什么错,要是谁觉得我错了,他去官府告我,我怕什么?”
说到最后,田光友竟是站了起来,腰杆挺得笔直!
他笑着强调道:“我没错。”说完转身就拉着章氏与成材进了自个儿的卧房,当卧房“轰”的一声关上,几人才回过神来。
田得寿气得脸色发紫,指着那道房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
张氏皱着眉头,对田得寿道:“现在这样高兴了?”对着一旁坐着的众人道:“好了好了,都回去,别坐这儿了。”
招弟跟着大家出了田家老屋。
田光学安慰田光明道:“老大,你放心,老三不会怪你的。”
田光明忧心忡忡,微微颔首,“希望如此吧!”
等得一家人回了屋,一直安静的刘氏才抱怨道:“你爹也真是的,要教训三弟就教训三弟呗,现在倒好,把你给扯进去,弄得我们与三弟家的关系这么难看。”
田光明纠正错误道:“那也是你公公。”
刘氏理会到自个儿话中的错误,挥挥手,甚是不在意,“你可都看见了,三弟一家刚才生气的模样,特别是三弟妹,进屋的时候还特地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弄得像是我与她有仇一样。”
田光明蹙紧眉头,“今日这事爹是有些着急了。”
刘氏道:“要我说,本就没今日这事的。三弟家能这样挣钱也是本事,村民们鸣不平那是因为嫉妒…村民们要真是有本事,就自个儿去镇上找活儿干啊!还拜托别人干嘛?”
“…”田光明觉得大脑里一团乱麻,就出了房屋。
等他一走,招弟就劝说道:“娘,爹本就够烦心的了,回自个儿屋里就不用再说了。”
…
“起床,就算要睡,也得等我把棉被铺好了再说。”章氏推了推倒在床上的像死猪一样的田光友。
田光友仰躺在木板上,双目空洞的望着房梁,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