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稻谷,笑道:“今年虽说收成没往年好,但收割水稻这两天老天爷倒是没有作怪,要不然一下雨,就有得忙的了。”(糟了,写到这点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开篇的时候,拾稻穗时已经是深秋,可在这儿才七月月,秋天才刚刚来啊…大家原谅。)
田光明赞同的点了点头,“去年那会儿,刚收水稻,二妹又犯病,天又不停下雨,可跟个陀螺似的,忙个不停。”回忆着去年那时的囧样,田光明的眼里剩下的都是岁月沉淀下来过后的幸福。
招弟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那段时间她才刚醒过来,虽说有些迷茫,但现在想起来,那嘘寒问暖的场景,心里竟也是跟酿的陈酒一般,随着时间慢慢散发出清香,迷人而醇厚。
原来,记忆中的一切都那样的幸福。
“不过,经那么一事,我家二妹可跟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懂事了呢!”刘氏脸上的笑也越发好看,“倒也是福气。”
招弟笑,她笑自个儿是幸运的,重活一世,有了这样一个家。
…
一阵轰雷,乌云从天际翻滚而来,乌压压的一片,整个天色都暗沉了下来,但还没有下雨,空气中变得十分闷热了起来。
“动作快些,这雨就来了。”田光明的声音急了起来,他正弯身把大簸箕里的水稻用笤帚扫在一起。
田光学也已拿出了两个箩筐,把先前那个簸箕里的稻谷全部倒进了箩筐里,几乎是没歇气,又忙着往屋里端。
不过自打是病了过后,他的身子始终有些不前了,连一个箩筐端起来都有些费劲。田得寿看见,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过来,就端了过去。
就连招弟、得弟和富贵几个孩子也是忙个不停,把小簸箕里的干竹笋与红辣椒都收起来…
刚好,最后一箩筐刚抬进屋里,雷阵雨就哗啦啦的下来了,那雨就像是谁在天上用盆泼一样。伴随着的,是一阵风吹了起来。
明明才过午时,天却暗的跟傍晚似的。
廖氏端了一盆水出来大伙儿洗手,笑着道:“今儿多亏了大哥大嫂帮忙,要不然啊,都来不及了呢!”
刘氏洗了手,接过廖氏手里的一张帕子擦手,笑道:“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廖氏心里暖暖的一笑,虽说是自家人,但各过各的日子…她朝外边看了一眼,此时的大雨中,却还有一簸箕的稻谷没有来得及收。
那稻谷是冯辉云一家的。
从她家的堂屋刚好可以看见肖氏站在自家的屋檐下,满脸愁容,对着一旁的冯辉云吼道:“吃了饭就叫你收,你说没事,现在好了,是真没事了。”
冯辉云咬咬牙,硬着头皮又冲进了磅礴的大雨中,那雨打在身上很疼,可他却来不及顾,连忙把簸箕里的水稻用手一点点聚在一起,抬头,眼睛已经被雨淋得睁不开,“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拿东西过来。”
肖氏气归气,可那终究是自个儿的粮食,还是拿着东西冲进了雨里。
看着两人在雨中的狼狈样,廖氏收回目光,“自家人也得看是什么人呢!我可记得冯辉伦一家的水稻早就请人帮忙收割进仓了,可大嫂你看,他们进来帮忙了吗?”
刘氏听到这话,朝着雨中那两人狼狈样也是冷冷的一笑。
廖氏又道:“还是我们命好,摊上了这么好的大哥大嫂。”
刘氏一笑,“你嘴今儿抹蜜了?怎么这么甜。”
两个女人笑出了声。
招弟洗完手站在门口,看着大雨,心里倒是没有来得及去嘲笑那一家,而是想着自个儿的种植大业。
这大雨一下,不就可以给忍冬做扦了?
招弟有些兴奋的转过头道:“爹,等这雨停了,我们就去娄子坡。”
田光明愣了愣,想了起来,点点头,“也行。”他面上虽说十分冷静,但心里却是有些紧张,这场赌终于要开始了吗?
只有刘氏与得弟的心里也略微的紧张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田光学与廖氏有些不解。
廖氏笑着道:“什么事这么急,雨一停就要去娄子坡?”
对于廖氏的问话,招弟倒也没有要藏私的想法,毕竟这草药无论有好多的货那仁和堂都能收下,至于种植,她们也只是索,说不定多一个人,还多一种想法呢!
招弟笑道:“我们上山准备去弄忍冬藤回来呢!”
“忍冬?”廖氏不知道这名字,招弟微微解释了一下才懂了,却又道:“弄那玩意来干什么?”
招弟道:“我们准备把那东西弄回来种植呢!”她又把扦技术大概说了一遍。
廖氏惊讶,就连一直安静的田光学都诧异不已的道:“难道那忍冬你们也准备像那薄荷一样弄来种植?”
田光明微微点头,招弟笑了笑道:“不仅是种植,今年秋天把种植培育好,明年开春了,就把家里的土地都拿来种植忍冬和药菊,至于薄荷的种植面积也会增加,而且我还在搜寻其它的中草药…”
田光学听着这口气,似乎有些大…家里全部的土地都拿来种植中草药,那么就是这一年里,土地里是一点庄稼都不种?
不光是田光学,连廖氏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变,“那明年你们地里都不种庄稼了?”
田光学解释道:“旱地准备全部拿来种植草药,至于水田就看地里环境,只要可以,也会全部投入到种植草药的这个行业来。”
忽地,一声猛喝。
“这又是什么时候就做决定了的事情?”
大家一听,才看见田得寿满脸怒容的站在门口。
招弟叹气,虽说大事要一起商量无可厚非,但她爷爷实在是太保守了,说不定就会反对。而且她爷爷也真是的,年轻人不过是做了一个决定,是不是不通过他都不行啊!
不过反过来一想,每次事情到了后面他也都同意了的…多半,她的爷爷只是生气大事没有知会一声吧!
招弟扯出一张笑脸来,忙端了一条凳子,“爷爷,您坐。”她爹可是孝子,爷爷要真是反对,说不定就会出什么变化。
现在也只有把这老祖宗伺候好了才行!
田得寿绷着一张脸坐下,招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幸亏方才最后那句话是她爹说的,要是换了她说,指定这会儿场面就因为这事给闹翻了。
田光明眉头微微一皱,见不光是刘氏,就连孩子的目光也是搁在自个儿身上的,就道:“这事从薄荷那会儿就开始考虑了,不过是最近才做下决定来。”
田得寿冷冷一哼,“你意思是这事还是经过完全的考虑才做下的决定?”却不等田光明回答,又道:“庄稼人,不老老实实的种庄稼,整天里胡思乱想什么。”
声音里是难掩的怒气。
田光明有些悻悻然。
田光学看气氛这样,连忙出声劝道:“爹,有话好好说,别生气…这事老大也做了万全考虑了过后才决定的。”
田得寿白了田光学一眼,“万全考虑,你那套马车不是万全考虑过后硬要做的?结果怎么样?”
田光学的脸色不好,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一丝伤痛。
廖氏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刹那就闭上了嘴。
倒是赶巧进来的张氏听见这话,对着田得寿斥道:“老二都这样了,你还往他伤口上撒盐,有你这么当爹的?”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