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花期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
“而且那忍冬刚好是这段时间扦。”招弟笑道:“不过那地今年暂时怕用不了那么多了。”
她有些歉意。因为不光是忍冬,就连药菊也一样,今年都是培育幼苗。地,肯定用不了多少。
“地用不完倒是没什么,反正时间还有空闲的,倒是可以把冬小麦种下去。”刘氏笑着道:“倒是你说的扦是什么啊?”
现在历已经进入六月末,还等几天就是七月了…如果是冬小麦,倒是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做准备的。
这样一来,招弟倒是放心了不少,幸亏没误了农事,不然爹娘指不定怎么心疼。
她缓缓一笑,解释道:“扦就是选择健壮的没病虫害的,且生长了一两年的忍冬藤用剪刀剪下来,摘去下部叶子做条,随剪随用。”特别强调道:“不过这得在雨季里才行。”
这样一解释,刘氏倒是听明白了,却是有些担心的道:“今年这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下下来雨呢!却是不知道会不会误了事。”说着,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阳光刺得她眼睛微眯了起来。
招弟安慰道:“这扦在夏秋两季的雨田里都可行的,娘您就放心吧!不会误事的。”
“这样时间倒是宽裕了一点。”刘氏微微点头。
中午午休的时候,刘氏便把这些话与田光明说了。
田光明笑道:“这样说来,今年的地还可以拿出一部分来种植冬小麦?”
刘氏笑着点头,这下可把田光明乐的,竟是笑出了声。
招弟不禁捂额,看来她爹骨子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次种植草药的事啊!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
这次村里虽然时不时的有一些闲话,但也不过就那么一两个人在那儿使劲儿蹦跶,却是没有得到应和什么的,相反的…
小溪旁,好多妇人正在洗衣服,说着闲话。
“哟!今儿这么多人啊!”
因为是坐在地上,大家都微微侧目看了过去,见况氏正端着一个木盆来了。
有人小声嘀咕,“话唠来了。”
因为招弟家出了那幺蛾子事,况氏这两日的心情无比的好,却总是坐不住,到处窜窜,自然,她走到哪儿,那张嘴就说到哪儿。其中,已经有好几人听过她的那些话了。
况氏笑着看了一下,却没有地方了,竟自个儿找了一块石板来,一边把木盆里的衣服取出来,一边就悻悻然的偷看了大家几眼,见众人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其实只要她细心一些就能够发现众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股子尿骚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闻啊!
不过大家都有这样的心里,谁都有老的那么一天,说不定自个儿老了还要…便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当处在况氏下流的人看见况氏直接那衣服往水里扔时,都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但况氏却丝毫不觉,见现场有些安静,便一边揉搓衣服,一边似心不在焉的道:“你们看见没,田得弟出了那事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在外面走动,也不知道刘氏是怎样教女儿的,都不怕惹了笑话…”又自言自语的道:“我就说,那蔡卓越多乖巧的一个男娃子,怎么就敢忤逆了大人说出那样的话来,指不定就是受了谁的教唆。”
有人听这话都听了不下五次,便有些厌烦的抬头准备说道一番,却在抬头的瞬间,目光愣愣…
恍惚是一时,现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能听见那溪水流动的哗哗声,打在溪底的石头上,溅出水花与叮咚声来。
况氏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怪异,抬起头,看见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的背后…她微微转头,看见原来是张氏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她的身后。
被那怒火一般的眼神一盯,况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后仰的身子没有把持住,竟就一下子摔坐在了溪水里,衣服顿时湿透衣衫。
如果天上没有下雨,小溪的水源就全部靠的是一股地下水。这地下水冬暖夏凉。其中夏天冰凉的程度就算是一青年男子站在里面一分钟就受不了。
那冰凉的水冷的况氏顿时就打了一个冷战。
也不知道是谁惊呼着上前把她从水里扶了出来。一出水,倒是没那么冰凉了。她顿时生气,仰头怒视张氏,“大白日的,你吓什么人。”
张氏看着况氏的狼狈样,冷笑一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何况这儿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
况氏被这话噎住,不知道回到什么。
而一旁站着的众人看见张氏生气的模样也是暗暗一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相劝。毕竟方才那场景就像是她们与况氏一起在说招弟一家的坏话。
她们现在说什么落在张氏的眼里都像是解释。
一个个噤声的站在那儿。
张氏目光里的冷意更浓,她就是说肯定有人在背后捣乱,不然这么几天了,也不会不断有新的留言流窜。原来是她在背后想法设法做的一切!
“你倒是忘了上次我说的话了。”张氏提醒道。这况氏看来是苦没有吃够,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况氏微微一怔,“你说的什么话?”她挺直了腰杆站着,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她的这一切在张氏看来,就与跳梁小丑没有多大的区别,嘲讽一笑,淡淡的道:“我说过,只要再让我听见你乱说我家的孙女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说着,手就扬了起来。
况氏好像一下子就记起了上次的那场景来,眼光里掠过一丝害怕,看着那扬起的手更是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况氏的后背是小溪,又有洗衣服的石板隔搁着,她这么一退,就有些站不稳了,连旁边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又“咚”的一声跌坐在了水里。
惊呼一声,“哎哟——”
张氏看着这般不禁用的况氏,甚是得意,看来今儿不用她动手,况氏就已经有的受了。这样想着,那扬着手竟是随势了一下鬓角,“打你,脏了我的手。”随即是朝着况氏的旁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不屑。
况氏这次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来,还是旁人终于看不下去才又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却说她接连两次坐在水里,这一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个落汤一般,十分狼狈,而且那脸色竟有些微微变化…
这下,她就是想不输了气势也不可能了。
何况她也想过来了,要是张氏动手,现场的人说不定还没有劝架,那她不就是平白无故吃了亏?这她可不愿意,所以她就明智的选择闭嘴。
张氏又站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况氏却好,一句话都没有说,弄得张氏觉得本就没对手,也失了兴致,最后走之前又道:“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张氏哪里会知道况氏本就没有下次了呢!
等张氏一走,有人看着况氏的样子与那渐渐泛白的脸色,就劝道:“你浑身都湿透了,可快是回去把衣服换了再来洗衣服吧!”
况氏强撑着道:“不过是一点冷水,有什么,衣服洗了再走。”
等她洗了一会儿衣服,特地是站起身四周看了一看,才坐下来笑着又开始说得弟的坏话,这次就不局限与得弟一人了,整个田家经她的口一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她尽捡最难听的说。
洗衣服的人听着这些话,头都大了,微微感叹这况氏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人,前面才怕成那样,后面竟能说的这么畅快。
不过她的话是没有一个人接,而是众人的动作都纷纷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