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喊声。
凤沐邪猛然的抬起头,舒展开皱成小山的眉毛,急忙的奔到门外,看到往客厅走来的凤沐天,白色的袖衫上全是血迹,仿若朵朵红梅绽放在雪地里,慑人心魂,“大哥,你受伤了?”。
凤沐天走到凤沐邪面前,看到她全身安然无恙,微微笑道:“大哥只是受了一点伤,这些血都是别人的,不用担心”。
凤沐邪松了口气,皱眉道:“可有抓住活口?有没有问出是谁指使的”。
凤沐天摇了摇头,接过无悔递过来的沾湿的帕子,擦了擦脸和双手,“抓到一个活口,其余的活口都自尽了,这次刺杀没有成功,他们肯定在后面的路上还有埋伏”。
“大哥,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梳洗一下,再做打算”凤沐邪关切道。
云城
军营议事厅,凤泽文,夏侯千墨和其他的副将在共同商议军情,西陵丝毫没有要攻打的迹象,凤泽文等人决定化被动为主动,掌握此次大战的主动权。
面对着墙上悬挂的地图,各位将军议论纷纷。夏侯千墨坐在一侧,静静的倾听各位将士的言论,从门外泄进来的阳光,疏淡的阳光映在他的右脸,墨发用黑色的段带束在脑后,眉急如刀,眼尾飞振,墨色的眼瞳闪着黑濯石的光芒。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落下,清风在门外恭敬的道:“爷,清竹派人送东西来了”。
“进来”夏侯千墨薄唇紧抿,清竹不是派去保护邪儿去了吗?怎么会有东西送来。
清竹走进来,恭敬的站在夏侯千墨的身侧,“爷,清竹说这是五小姐送给你礼物,就让侍卫快马加鞭的送来了”。
夏侯千墨听后,深邃的双眸划过一丝亮光,似是平静的湖水投进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修长的手直接拿过清风手里的长礼盒,迫不及待的打开,拿出里面的卷抽,夏侯千墨眉毛上挑,这丫头难道给自己画了一幅画,没听说过这丫头画技有多厉害啊。
夏侯千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发现对面的某个男人正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手的卷轴,诨身冒着一种名曰嫉妒的酸泡泡,飘荡在整个议事厅的上空。
坐在凤泽文旁边的刘副将偏头对着正在锲而不舍的冒酸泡泡的某人询问:“凤将军,这个五小姐是谁?”无怪乎人家好奇,一提到五小姐对面无表情的五皇子竟然有一丝丝的微笑,这可是这几天在军营第一次见到五皇子微笑。
这句话更加。
清风也从刚才的惊讶中回神,伸手从夏侯千墨的手里接过卷轴,一个纵身,跃上上空,将卷轴挂了起来,“刷”的一下,卷轴倾泻而下,覆盖了原先糙的地图,众人的目光投在上面,转瞬间,好奇的目光都变成了惊讶,风泽文更是自豪感膨胀万里,全身每个细胞里都荡漾着自豪的气息。
刘副将羡慕嫉妒的斜了一眼翘尾巴的凤泽文,“风将军,你生了个好女儿,不愧是凤老将军的孙女,玲珑剔透,这样致的地图都能画出来,比我们原先的地图详细多了”。
风泽文听到这话,撇撇嘴,怎么不说不愧是我的女儿呢?哼哼,明显的嫉妒自己有这么个聪明的闺女。
周围的各位将军也都回过神,不断的夸赞凤沐邪聪明灵慧,心灵手巧,秀外慧中……(省略一百字)。
夏侯千墨听到众人夸赞自家媳妇,恨不得快点见到凤沐邪,好好的亲亲,奖励一下。如果夏侯千墨此刻知道自家的媳妇遭遇截杀,就不会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了。
……
夜雾袭来,寒冬的夜晚更加冰凉,弯如弦的冷月从树林边上升起来,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万里天空点缀着几颗黯淡的星光,明亮的大地被黑暗覆盖。
凤沐邪他们在月城逗留一晚,凤沐天一下午的时间在审问黑衣人,不管使用如何严厉的酷刑,黑衣人一句话都不肯透漏。凤沐天本不是心狠之人,为了问出幕后指使,平生第一次使用各种严厉狠辣的酷刑,但是依旧问不出一句话,不禁有些挫败。
走回客厅,看到凤沐邪坐在饭桌前等着自己回来吃饭,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上前了凤沐邪的小脑袋,“饿坏了吧,吃饭吧”。
看到凤沐天紧皱的眉毛,疑惑的询问:“大哥,可是没有问出幕后指使?”
“嗯”凤沐天闷闷不乐的回答道。
凤沐邪手肘支在饭桌上,托着腮,鼓着腮帮子,闷闷道:“无悔姐姐说过,人家是死士,如果这么容易的问出幕后主事,那就不叫死士了。其实,这群人如果不是西陵派来的杀手,那就是朝廷内不想这场大战打赢的人,而且能够自己培养死士,很明显嘛,肯定是丞相一党。如果爹爹和墨哥哥打赢了西陵,皇帝肯定奖赏墨哥哥,从此墨哥哥也会正式的手军中事务甚至会掌握军权,这对丞相一党百害而无一利,自然想方设法阻止。大哥也别拷问了,咱们快到达云城了,路上小心些就是了,估计还有更多后招等着我们呢?总有找到蛛丝马迹的时候”。
“嗯,哎,早知道不带你来云城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危险等着我们,我也不能时时的顾及你啊”
“大哥,如果不是我,这次截杀后果还不一定怎么样呢,如果无限延伸的话,也算是我救了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的功劳呢?带着我,绝对是很明智的选择”凤沐邪拍拍小脯保证道。
凤沐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忙碌了一下午,早已经饿的前贴后背了。
另一侧,无悔端着饭菜走进清竹所在的厢房,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走近床边,看到清竹抱着被子,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安静的像做美梦的小狗,俏皮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头顶流到脚底,无悔微微皱眉,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一个随意的动作就瞬间牵绊了对方的心,像颗蒲公英的种子悄无声息的飞进对方的心田,生,发芽,开花,结果,等到属于彼此的果实呈现在面前时,才豁然开朗,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
无悔忽然很讨厌这种感觉,收起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微微勾起的唇角,推了推正在“依依呀呀”不知道说什么梦话的清竹,恶声恶气道:“起来了,吃饭”,无悔心里忍不住鄙视了一把睡的与日月同在的某人,还带刀侍卫呢,回来的时候竟然是昏着的,自己都替他丢人,五皇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废物侍卫。
嫌弃的瞟了清竹一眼,低咒道:“废物!”
“谁,谁骂我废物呢?找揍是吧”清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睡眼懵松的摇晃着头迷茫的骂道,整个一条件反。
无悔不雅的翻了两个白眼,凑到清竹的耳朵旁,大声的喊道:“清竹大哥,吃饭了”。
清竹被这一生河东狮吼样的声音震醒,眨巴眨巴瞬间清凉黝黑的眼睛,不解的询问无悔:“无悔妹妹,你怎么在我房间?”
无悔懒得理会有点二愣子的清竹,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无力的挥了挥手,“饭菜在桌子上”。
清竹再次眨巴眨巴眼睛,转头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无悔妹妹是神仙,刚才还做梦左手一只红烧鱼,右手一只红烧猪蹄,醒了接着给自己送来了,神了。愣了两秒钟,清竹化身饿狼,“嗷”的一声扑向饭桌,近处细瞧,清蒸的,油炒的,炖的,样样都有,可是为什么没有红烧的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排排站在清竹的头顶扭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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