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还未……”
东风还没说完,就听车里低低咳嗽了一会儿的人,平复了喘息直接打断他的话道:“赶路。”声音冷淡不容拒绝。
南风拉了拉东风,朝他摇摇头,东风叹了口气,说了声是,将马车赶得更快。这位公子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寻常人是绝对无法动摇他的,公子看似好说话,实际上很是固执强势,估计他这会儿便是吐了血,也不会让他们停下来休息的。
东风无法,只得将马车赶得更加快些,好早些到了未明庄,也至少有个云总管还能顶上点用。马蹄踩在刚落下一层的薄薄白雪之上,将白雪踩成了一片泥泞,踏踏的马蹄声远去,只在路上留下两排车辙印。
回到未明庄已经是掌灯时分,整个未明庄灯火通明,有先前回来报信的人已经告诉了云清秋,卫谨之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因此整个庄子里的奴仆都等着,在没见到公子之前没有一个敢先休息。
石阶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隔一小截就能看到一盏朱红色的立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照亮着山道。云清秋带着人在山脚下等着,就见一辆马车飞快的接近,停在了他们面前。东风南风顾不得先与云清秋打招呼,打开马车门将卫谨之扶了出来。
在亮如白昼的灯火映照下,卫谨之那张比雪还要苍白三分的脸出现在云清秋眼中,饶是有些对他的反应感兴趣的云清秋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公子,你的病忌寒忌怒,若是还想活着把夫人找回来,还得万分小心才是。看你这么神魂不定眼带煞气,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
“清秋先生,当年秦蓁夫人离开,不也是神魂不属,如今却来强求我吗。”卫谨之这么一句,使得东风南风都是一个机灵,把脑袋低的更厉害了。
新来的奴仆不知晓,他们几个还是听说过的,云总管曾经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不知为何与他闹翻,出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据说当年云总管很是一番颓丧,还是公子开解的他,但是秦蓁夫人这个人也没人敢在云总管面前说起。
云清秋却没有生气,他晃神了一瞬,摇头大笑,“你瞧瞧你现下,哪有当年说出‘浮世磋磨当站于高处自然逝于眼中’的公子模样,当真是风水轮流转,见你也有这般样子,我心中倒是快慰的很。”他笑着瞥了一眼卫谨之包扎过的手,加重语气,“你也别这么话中带刺,稍稍冷静一下吧,公子。”
“失礼了,清秋先生。回庄吧,我要看看兰芷消失的房间。”卫谨之一脸倦意的按了按眉间,复又变回那个儒雅的公子。
岑兰芷同他住在一起,乃是主院,房间很大,窗户大开,房里的炭火已经燃尽,香也散尽了。这个房间里每一处都没有什么混乱,可见并没有发生挣扎或者打斗。被子还在床上扭成一团,说明岑兰芷是熟睡中忽然被人喊醒然后带走的。
卫谨之坐在轮椅上,被云清秋推着转了一圈,云清秋见他看到仔细便道:“都细细检查过了,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没有脚印和稍大一些的痕迹,也没有什么气味,没有任何人看见。如何,公子可发现了什么?”
来到外间一个桌子前,卫谨之指着盘子里还剩下的一块点心道:“这种点心,是我喜爱之物,兰芷却不喜欢,如今少了几块,定是被兰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