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默默把毛巾搭在肩头冲崔林笑笑。没说出口那句话是:我就是那条狗,我是被鬼撵回来了。
现在他坐在小区中心花园的景观椅上,就这么痴痴看着那扇窗。看久了脖颈酸的够呛。
他在想:
她在干嘛呢现在?
她睡了吗?
她和她女儿还好吗?
她在忙些什么现在?
她白天那么忙,现在有没有停下来也跟我一样坐在灯光下发呆?
静姐在晾衣服。
她站在阳台上一件一件抖着自己和女儿的衣服挂上晾衣架。突然看见小区花园路灯正下方的景观椅上,他正坐在那痴痴看着她。
她忙不迭向他招手,想出声喊又强行咽下去。反复招手确认后发现他看不到自己。
现在的大学生视力有这么差的吗?区区七八楼都看不到?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去卧室换了另外一件更加严实的睡衣。倒不是防越轨,防的是他万一上来不小心会看到她满背的淤青。
她笃定,他肯定会上来。
女人的直觉简直不要太准。
他便来到了门外。
他没说话,进了门径直找了上次斜靠的床沿位置。
坐下准备睡觉。
她斜倚着卧室门框,收掉白天那种凌冽的职场眼神。
温柔得溢出水来。
也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她女儿。
反复确认女儿已经奏响轻微的鼾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他顺坡下驴抱住了她的腿。
“嘶~~”她的牙缝间情不自禁响起了被揭开疮疤的痛呼声。
李斯瑞已经完全酒醒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眼帘。静姐也挨着他坐下了,姿势有点别扭地抻了抻背。
李斯瑞嘶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静姐忙不迭去拦他的嘴,然后指了指床上的女儿。压低声音说:别把她吵醒了,她去幼儿园要学习的,不能光去幼儿园睡觉。
他降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什么?
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幼稚鬼!
你应该是给我下蛊了。
如果这么想会好过点,你就这么想吧。。
我想要解药。
什么?
我想要解药。
你别天一脚地一脚行不行?哪有什么解药?
我可以在这睡不?
你不觉得这样问太无礼了吗?
怎么无礼了?这不是在征询意见吗?
你进门气都不吭直接跑来我床边坐着,现在问我你可不可以在这睡觉?你是在演情景喜剧吗?
啊,那就可以了。我权当你同意了,你去床上睡吧。我要准备睡觉了,晚安。
“你去洗洗,”她边说边站起身。在衣橱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套男装睡衣递到他手上:
体型差不多,去洗洗换上。上床睡舒服一点。但仅仅是睡觉,其他的先别想可以吗?
他看着她抓在手上的睡衣睡裤,沉默半响后固执地摇了摇头:我这样就挺好,你睡吧。我明天回学校再洗。
不洗澡你能睡着?上次是没醒酒。这次你清醒着坐在这里睡?看着我们娘俩睡?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李斯瑞?
女儿的小身板翻了个个,开始吧唧嘴。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