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刚分班,学业那么重你还有空参加古筝比赛啊?
对啊,我就是这么厉害呢。说完这句话的葛一依脸上神采飞扬。一副“你快夸我,夸我好厉害”的样子。
就因为这个你就当上学生会的文艺部长了?
当然不是,迎新晚会的时候不是有新生才艺表演的环节吗?
嗯,嘿嘿。我还厚着脸皮弹了同桌的你。
我知道啊,你是我亲自带进宿舍的。我当然有那么一丢丢关注嘛,暗中观察你是不是真的才艺也像你这张嘴那么大能。
哇,我真的是感激涕零。原来师姐也在背地里默默关注着我啊。小生这厢有礼了。对了,不知道我弹的那曲有没有给师姐您老人家留下个深刻印象?
嗯,比起你在我窗下弹的。迎新活动那晚弹得还略生涩哦。
张赛文马上焉巴了。语气不善说,说的好像你古筝弹得金奖就很会弹吉他一样。
嗯呐,可不嘛。只要是弹奏的乐器我都通晓一二啊师弟,嘿嘿。
张赛文坐不住了。一屁股弹起来指着葛一依愤愤不平说,迎新晚会你还弹了除古筝外的其他乐器吗难道?
还有钢琴和二胡呀。说的轻飘飘毫无力道,好像在闲聊今天天气很好啊,所以我除了表演古筝还顺带弹了钢琴拉了二胡。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张赛文双膝一软,跪在了塑胶椅前。葛一依小脸通红,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干嘛呢师弟,讨厌。
师姐,我又不是在跟你求婚你紧张个锤子。我就单纯是顶礼膜拜而已。
张赛文心诚悦服耷拉着脑袋。双手看似抱着,实则更像是一对大手捏着葛一依的小腿肚说。
好在这套睡衣睡裤还比较新,睡裤松紧带在这个紧要关头仅被张赛文拽的向下垮了区区两三分而已。
突如其来的,张赛文开始悲拗大哭:师姐,你选我吧师姐。你不选我也收我做你的开山大弟子好不好师姐。
你嫌弃我纨绔我就不问我爸妈拿一分钱了师姐。你嫌我吉他弹不好听你就收我为徒啊师姐。
等我弹的跟你一样好的时候你再选我啊师姐。你要不选我我就……我就……我就不放你的狗腿啊师姐。
葛一依趁着他的头还没抬起来大力一把提起裤腰。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愤怒又慌乱的朝张赛文大喊:
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表白还是来搞笑的啊你?哪有人会像你这样无耻的,你到底是要表白还是要拜师啊你?
张赛文闷闷说,你才是来搞笑的吧,我这不是正表白呢嘛。
万一表白失败就拜师啊。进可攻退可守啊你到底懂不懂。
说完抬起头盯着一脸通红的葛一依,脸上连一滴眼泪的痕迹都欠奉。
葛一依无奈万分咬着下嘴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这么眼神炯炯看着张赛文。
张赛文继续抱着她的小腿肚不撒手,两眼纯良十足一副旺财嘴脸。
这个天杀的还真不在意他是个老爷们啊,居然真的开始在嘟嘴卖萌!
葛一依终于彻底招架不住:
选你了选你了!
你给我麻溜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