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懂事的样子说,没事,不够我给单叔叔打电话就好。其实我主要是想问你老人家再赞助我一点,我得给学校组织交流活动。
那边气呼呼说要多少啊?
张赛文挠了挠头说妈你给我1000呗,下周开学了有外校的同学要来我们学校搞个联谊会。经费还差点。我爸又不愿意给我帮忙……
电话那头说,把你个混小子卖了也卖不到1000块钱。你是真敢开口啊你。我看你那个什么外联部长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张赛文提着好几个冰淇淋,两碗糖水,还有一个医院门口买的盒饭。找了挂号处,询问处转悠半天才从医生口中听到说的确送来过这么个人。
但没人缴费办手续所以还没办理医疗登记。现在正躺在门诊楼的过道上呢。
张赛文强压着怒气交了费,交了押金。然后一瘸一拐去找单文婷。
单文婷已经醒了,护士手忙脚乱刚给她挂好生理盐水。她看着手腕上的纸质腕带出神,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没在身上。
我的手机到哪去了?晕倒前在兜里啊,不会还丢在运动场上吧?
正急得坐起来,想着该怎么想个办法给爸妈打个电话。远远看到她朝思暮想的哥哥一瘸一拐正向这里走来。
单文婷拽过护理床上的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头上就蒙了下去。
哥哥远远看到这一幕惊了一下,转身看了看医院空旷的走廊。
然后转过来嘎嘎嘎大笑起来:你蒙头干嘛啊,现在是丑媳妇害怕见公婆的意思吗?嘎嘎嘎……公鸭嗓笑声回荡在医院空旷的走廊里,久久不散。
单文婷心里小鹿乱撞,又气又羞。这个哥哥是真的不能要了啊,怎么越长大越是变得这么愚蠢,直肠子不会拐弯的。说话打趣不分场合不看时机的。哎……真让人头大。
张赛文提着一堆塑料袋一蹦一跳地跳到近前,也不伸手去扯她头上的被子。像是看动物园新来的大猩猩一样带着玩味的眼神偏头看着护理床上这“一坨”妹妹。
愣是不知尴尬看了好久,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边掩饰性的假咳两声一边把兜里那个粉色手机递了过去:对了,你的手机。
单文婷蒙在被子里斜坐着心慌意乱,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帮我把被子给扯下来啊。我就是觉得自己站个军姿都能站晕倒挺丢人的。哎妈你可别笑话我啊我的好哥哥。
那好吧,现在既然笑都笑了你就正经点帮我把被子扯下来啊。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你个榆木脑袋。
心里越想越不知所措,内心怒喝着你倒是赶紧给老娘递个梯子呀……就听得哥哥说:对了,你的手机。
手机?
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他手上?
新生军训不是还有一周多吗?
师兄师姐们不是下周才开学吗?
他去哪拿的我手机?
不行,我得再确认一下手机到底在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