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日,魏卿大早从自己家里醒来,这里的房子面积小摆不下太多健身器材,住久了魏卿便养成外出晨跑的习惯,当然锻炼身体是其次,主要目的还是去超市买食材给家里还在赖床的一大一小□□心早餐。
正当魏卿挤在超市里一群大爷大妈中间优哉游哉挑选食材的时候,朋友师晏的来电便催命一般响了起来,师晏今年不到三十岁,是个把吃喝玩乐睡女人作为主要人生内容的纨绔富二代,也是魏卿和秋锡好友圈里的固定成员。
其实包括师晏在内的大部分好友都对魏卿和秋锡近日闹掰的事情有所耳闻,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闻元娴在中间挑拨离间,虽然心头很无奈俩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执不休,但那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们作为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什么,直到今天早上不少人听闻昨晚魏卿在汪家举办的寿宴上把秋锡卖了一通的消息,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并且秋锡还被闻元娴那个狠心的女人用花瓶砸进了医院,直到现在还没苏醒过来,秋锡的父母接到电话后匆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到医院,看到的却是秋锡那颗被白色纱布裹成一颗粽子的脑袋。
得知自家儿子在赴宴时被主人家用花瓶开了瓢,悲伤过度的秋母眼前一抹黑,当场就晕了过去,清晨醒来后发疯似的找闻元娴和汪家人讨要说法,旁人劝都劝不住,一干人等在医院里吵得不可开交。
师晏和几个朋友才从医院看了昏迷不醒的秋锡出来,一群人刚分道扬镳,师晏就迫不及待给魏卿打去了电话,好友圈中只有他和魏卿的关系更近一些。
“秋锡的事儿你知道吧?”师晏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魏卿周围的环境异常闹腾,再加上他拿着塑料袋正漫不经心挑着紫菜,过了一会儿才从耳机中分辨出师晏的话,冷淡又敷衍地回答:“不知道。”
“昨天晚上他被闻元娴那傻逼女人拿花瓶开瓢了,这会儿还躺在医院挺尸呢,闻元娴和她父母都跟孙子似的躲着不敢出来见人,秋锡他妈哭得直接晕了一晚上。”师晏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气得牙根子都快咬碎了。
闻言魏卿却是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这不挺正常的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气个什么劲儿。”话音落下没多久,魏卿再次开口道,“麻烦这些都称下,谢谢。”很明显后面这句话并不是对电话里的师晏说的。
师晏静默了半晌,听着魏卿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忍住问道:“你在外面?”
“对。”
“靠不早说,你在哪儿啊?”师晏说,“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当面跟你谈下秋锡这事儿。”
随后听到魏卿报出一家陌生的超市地址,师晏又是一愣,心想这个魏大少爷真够闲情雅致的,居然跨越一座城市的直径去逛超市。
半个小时后,师晏开着他那辆骚包的鲜绿色跑车来到魏卿所说的超市外面,在守车大爷的指挥下把极为扎眼的车子停在一群灰不溜秋的小轿车中间,连他自己都觉得格格不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缴好八块钱停车费后径直往超市的生鲜区走。
这还是师晏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么接地气的地方,穿着价格不菲的白色休闲裤和骚气十足的淡粉色衬衫,乌黑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走在一群早起的大爷大妈中绝对是最亮眼的存在,可惜平常习惯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