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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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的回答是这样的:貔貅身上仍有畏惧的气味。但多数时候,“暴戾”更占上风。

    叮,你的媳妇已从被土匪绑来当压寨夫人的小可怜进阶成暴凶巨残暴的小炮仗,并时时想要家暴土匪翻身做主人。

    鲲鹏欣慰非常:总算不那么战战兢兢的了。两口子过日子么,他老是怕我怎么行。我宁愿他乖张暴戾骑到我头上来,只要他自在即可。

    鲲鹏吃了颗定心丸,火速遣走了打搅二人世界的无厌小灯泡。用完扔,十分绝情。他致力于把貔貅带出去玩儿,好让他与自己相处时更自在放纵些。最好能顺道发现是自己护住了他心心念念的鲁氏一族,继而抵消一部分被强抢为妻的怨憎。

    老贼松开红彤彤的手背,牵过貔貅同样拍红的手心亲了亲:“疼不疼?嗯?要不我们攀根珊瑚,珊瑚握起来不刺手……”

    貔貅气地脸爆红,一把甩开牛皮糖,蹦跳着穿上鲲鹏为他准备好的衣物。他这次生长不同于幼时,无需等上漫长的百年就能回到巅峰时期。他小心地收好自己的翅膀,不让强取豪夺玩禁闭的暴徒对外出产生纵虎归山的联想。他斜睨鲲鹏,惜字如金:“出发吧。”

    鲲鹏欣然应允,一手圈住抢来小媳妇的腰,揩油揩得相当顺溜:“抱牢我,我再带你出去。”于是乎他一路上差点被勒断腰,全程承受着甜蜜的负担。中途被贴身相依的热度搞得燥热,又不舍得强迫他,只好贱兮兮占嘴上便宜:“你真软。”

    遂又一次惨遭狂躁小媳妇的家暴。

    两人别别扭扭折腾到梁国,貔貅几次想逃走都没能甩开牛皮糖。不仅没能重获自由,还把对方脸皮磨得越发厚实。鲲鹏骨子里对于强抢良家妇男原本有一定的负罪感,出来玩几次你追我逃,负罪感全数消磨殆尽。

    负罪感是什么,有实实在在的媳妇在怀来得重要吗?只要媳妇在手,做一只无耻的老鸟又何妨。

    鲲鹏迁就貔貅为人时养出的习惯,一路各种陪他听戏吃茶逛铺子,由着他利用各种机会逃跑。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就是铁了心要把你抢到手,宁做小人不做鳏夫。

    反复追逃几次,老贼都能把这老鹰捉小鸡的事儿当做闺房之趣了。

    两人此时混在一堆听书的吃茶群众中,除了容貌俊俏气势逼人之外,与众多来消遣时光的结伴友人毫无二致。他们点了些茶点,对坐着听台子上干瘪的小老头说,实则貔貅的注意力全在周边嗡嗡聊天的听客身上。

    他有心想知道鲁家的处境,又不愿把鲲鹏带到建昭去,唯恐他病情加重做些不利外人的事。鲁家凡人之躯,可不像他,经不起这老鸟折腾。如此思量,他便专往人扎堆闲谈的地方去,借诸人之口,探寻建昭的情势。

    茶楼就是这样一处消息流通的好地方。

    听客甲磕着瓜子,兴致一上来那里还理会台上说书的在唱啥,径自压低了嗓音。嘴里吃着小食,吐字含含糊糊地和好友唠嗑:“魏家眷属已经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去了。所以说啊,做人还是厚道点,打压同僚树敌过多迟早要遭受反噬。”

    和他同来的听客乙显然也在看魏府热闹,仗着自己坐在外围,潇洒地把一颗瓜子壳吐出三尺远:“我看还是经不住咱状元郎段数高。面上忍辱负重管仇人叫恩师,私底下算计不停。还攀上滇王府的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