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迷我迷的不能自拔!”小王爷幸福捂脸,整个人都要开心地昏死过去,“他今天还说了德行的问题,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动了心思,要想法子光明正大公开他与我的关系!”
貔貅自己也说不出廉昀有什么不对,又看人这么高兴,也就暂时不去多嘴。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了解廉昀的脾性。往日为尽量躲开小王爷往廉昀那儿贴过去撒娇,自己也“感同身受”的窘境,他还得修炼快速入睡的本领。哪怕是睡也睡不好,时刻得为自己可能被不争气的家伙召唤出来接管肉身的残酷现实而胆战心惊。
廉昀每次出现都这么尴尬,他都有阴影了,当然不愿意关注这个男人。
他两就“以后还能不能像这半年一样时常说话”,“嘤嘤嘤你是不是真的要因为一颗老鼠屎避世,将我抛下不管”之类的问题纠缠到晚上,两人都把廉昀的事抛到脑后。小王爷临睡之前还在嘤嘤嘤,听得貔貅脑壳疼,只想一掌拍飞他。
夜半时分,月影透过窗户缝漏进屋中。
不眠不休的阿飘鲲坐在床头,支着手肘对着被窝里的一团小王爷发呆。他呆坐了许久,左右周围无人,便试探着伸出指尖点了点年轻人的鼻尖。
空寂的房间里响起低沉的男声,透露出疲惫与期待混织的情绪:“貔貅,到底是不是你?”
倏然间,沉睡的人豁然张开双眸,晶晶亮的漆黑眼眸直视正上方的一片虚无:“谁?”
第65章余温
鲲瞬息紧张得不能自已,心虚感一拥而上占领了这个鬼祟窥伺的老男人。他逃避性质屏声静气,不作任何回应。
冬日的夜里远没有夏日那么缠绵温情,所有喜爱鸣叫的蛙虫都离开了他们栖息半夏草木水潭,落叶与冰雪一齐抹去了它们存在的痕迹。
鲲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又一次描摹了他的面容。试图抹开横亘在他和貔貅这个昙花一现的年轻人中间厚重的积雪,扫去他们之间腐败的枯叶。
他不自觉伸出手。
对方眯着眼,一副被惊醒鸟儿还没清醒过来的迷糊样,豁然伸手,前后不过一呼吸的时间差距。鲲鹏吓得一错神,伸出的手紧张兮兮停留在半空中。
不愿现身的人与身份不明的人鬼使神差做同一个动作,似乎在靠近。只是他们的双手只有一时靠近,片刻后又在空中交错,愈发远了。鲲鹏一阵失落,仿佛又一次见识了昙花的凋谢。
下一刻,那他没能握住的手却覆在了他面颊上。
“竟然好像真的一样……”年轻人捏了捏手下的软肉,手一放开,在老人家脸上印上两个红红的印子。
鲲鹏伤春悲秋的小情绪骤然被碎成齑粉:???
貔貅是被小王爷的梦境唤醒的,小家伙白天在廉昀走后看了堆乱七八糟宫廷虐恋小话本,脑回路清奇代入不知道哪个落魄王爷剧本,晚上梦到鲁家被抄家。一受惊就被貔貅又唤出来了。
是的,小王爷就是一个做梦都能把自己吓坏的小白兔。
被匆匆拉出来顶缸到的貔貅也迷糊着,恍惚间听到了老相好的声音。
既然相好过,又是以为自己迷糊了,自然便不如白日里基于尊严对自己的表现苛刻要求。反而想起往日好过的情形来,如蚌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