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想办法把那个无厌赶走吧,他再叨叨你更睡不着了。”
昨晚鲲鹏刚走,无厌就哆哆嗦嗦现身了。鲲近年在神兽中凶名大盛,外貌长相被无厌之类的搞事精摸得门清。搅事精远远围观火葬,一看见鲲鹏出现,顿时把他三百六十个心眼七百二十个坏泡全收了,溜得比老鼠还快。
晚上等鲲鹏走了,他又冒出来骚扰他单方认定的合作伙伴:“我让你不要动青鸾,你偏不听,这下好了,把鲲鹏招来了吧。引起了鲲鹏的注意,我们以后还怎么愉快地和那些傻子们玩耍?”
小王爷代表貔貅白他,不余遗力。
“你别不当回事,鲲鹏可是近百年间最臭名昭著的杀神狂魔。别的不说,就你们梁国供奉在北疆的那只凶兽,就是他动手劈成两半的……”
小王爷白不下去了,和貔貅一起保持寒蝉应有的沉默。貔貅心中的那个老好人形象遭受连番打击,终于在这个深深的夜晚咔嚓咔嚓碎成了渣。
无厌不受欢迎,没呆多久就被小王爷揪着丢到鹌鹑头上。小鹌鹑顶久了无厌,多少长了点脑子,能辨别出这团毛不是自己的绒毛,叽叽跑着溜出门去花式蹭赶掉头上的神兽。
貔貅当晚一夜没睡。一早起来还要应付话唠小王爷的一顿唠嗑。
“你昨晚吵醒了我好几次,”小王爷捏自己软肚皮,凭空想象这是在撸一只大猫,咂咂嘴有气无力道,“半夜都在想不知道什么深刻的问题,我睡那么沉都能感应到你脑内轰轰的。”
貔貅没有接话,他趁着人还没起的功夫小憩一会。只是宁静时光短暂,不消片刻就和赖床的小王爷一齐被连人带被子从床里揪了起来。
王妃拎个十七岁的儿子就跟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拉起来一把按在水盆前:“快洗脸吃饭,你那廉郎今日要来,你就在书房和他见面,不要带出去声张……”
小王爷被廉昀转移了注意力,“唔”一声乖巧应腔。他收拾完自己就跟没骨头似地栽倒靠在王妃身上,用齁死人的调调跟王妃撒娇:“近日太子哥哥有意编纂先贤诗赋,廉昀过不久要伙同魏师傅的其他门生外出收集散落在民间的文作。我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去?外边的人肯定认不出我,不会招惹是非的。”
他们秘密交往半年,轻易不结伴去外头晃悠,多是在王府内见面。王爷两夫妻还得给他们打掩护。
实在是三人成虎,防人之口胜于防川。
廉昀和王妃对这等安排都没有意见,只有小王爷气鼓鼓不满足于地下情。一有机会就要跑到建昭外头借机和情郎私会。
“娘亲放心,同去的虽然都是新科进士魏师傅的门生,但我和他们没打过照面,顶多拿断袖的事多嘴,不碍事。”小王爷死皮赖脸,“本朝断袖多的是,丝毫也不稀奇。要不是怕他担上‘攀附权贵儒林败类’的恶名,我与他就算公开了又如何?”
王妃有意让这长不大的熊孩子收敛他的黏糊劲,轻轻一推想让他站直。黏糊金就极其自然地顺势从人肩上滑到了膝盖上。要不是体型限制,估摸着还想像三岁半时一样在娘亲膝盖上头三百六十度翻转。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