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给堵了回去,像是排山倒海般的巨浪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钟季柏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一手撑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把他牢牢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让他无处可逃。
发现挣扎无用的他任命般地闭眼接受着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亲吻,抵在钟季柏胸前的手缓缓上移环住他的脖子,钟季柏的双手也不自觉地下滑至他的腰间,微一用力他把又带近了一点。
钟季柏轻柔地吮吸着他的唇,轻易撬开了他的牙关探进他的口腔内,舌尖舔过他的牙齿和牙龈根部,勾弄着他的舌头,在里面辗转着反复舔舐。直到盛景感觉快要窒息,发出了一声难忍的□□,钟季柏才慢慢退了出来,有一根细细的银色丝线从两人交合的唇齿间流下,他抽取了一张餐巾纸替他把嘴唇周围擦干净,又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蝶水般的轻吻,哑着嗓子说:“现在还紧张吗?”
盛景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头脑发昏,胸膛随着他大口地呼吸上下起伏,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跟他说话:“你说什么?”
“等会儿拍摄你按照刚才回应我的那个状态就行,记住了吗?”钟季柏很快从方才缠绵的吻里抽身,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和理性。
“啊?”盛景长那么大第一次经历那么这场戏多半过不了。他替盛景把门打开,摸了摸他的脑袋,率先走了出去,后面的人发了会儿愣快步跟了上来,用别扭的语气问:“你也是这样教别的人入戏的吗?”
“唔……”他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目光飘忽不定的人,“你是第一个让我身体力行进行教学指导的学生。”
盛景心里像是被抹了层蜜一样甜得发腻,迈出的脚步犹如踩在柔软香甜的棉花糖上,呼吸间仿佛闻到了冰糖葫芦般酸甜交融的味道,笑意浓厚的眼睛变成一道弯月挂在脸上:“那我真是荣幸至极了。”
经历过厕所里炙热激烈的接吻后,再重新回到拍摄现场,面对剧本里那轻柔羞涩的吻戏盛景已经可以淡然处之了。
当钟季柏悄然朝他靠近,用尚有余温的嘴唇触碰到他时,他先是微微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侧过头想要避开,但是对方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又往下压了一点不容他逃避。那人在他的嘴唇上来回辗转,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咬噬,他由最初的不知所措逐渐变为默然接受,犹豫着伸出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这个带有安抚性质的轻吻。
这个点到即止的吻没有再往里深入,两人像是在通过这个小心翼翼的吻互相打探对方的心意,想要用它来告诉对方正确答案。
哪怕这个吻纯洁的不带有一丝□□,两人分开时呼吸都有点紊乱,钟季柏压在他后脑勺的手没有松开,保持着额头相抵的姿势,他语气柔软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