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没想到他立刻激烈的反抗,把大家吓了一跳,见他拼命护着自己,大家只好让他穿着衣服睡下。
裴涯给荀师兄喂药的时候,看到了他脖子后面一点红痕。
裴涯初历□□,和方靖正是蜜里调油,他立刻明白这是什么,震惊的看着昏睡中的师兄,裴涯大概明白自己师兄被人强迫了。
于是裴涯亲自守着师兄,不让别人靠近。
趁师兄睡着,他大着胆子解开荀师兄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痕迹,立刻大骂那个男人禽兽,不,禽兽不如!
裴涯拿出药膏涂在荀师兄身上,没敢弄重了,生怕他醒来。身上涂得七七八八,那处伤的最重的地方,裴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师兄醒来,和他委婉说这事。
方靖见裴涯忙的彻夜不休,十分不满,吵着要裴涯回来与他同睡。
裴涯敲了他脑袋一通,将人赶了回去。
荀师兄伤的严重,他不能回去!
第二天早上,荀温醒了,睁着一双眼迷茫的看向四周。
裴涯正在滤药渣,闻声回头,见师兄醒了,十分欢喜:“师兄你等等,先把这药喝了。”
荀温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苍白着脸靠在墙上,神色呆滞,想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师兄,我都知道了。”裴涯按住荀温。
荀温听了绝望的闭上眼,身子如同秋风里的落叶,颤抖不停。
裴涯心疼师兄,温声安慰:“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荀温无声的落泪。
“师兄,你伤的重,要上药。你自己来,我在门外守着,好不好?”裴涯将荀温抱住,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将药膏放在床头,自己悄悄离开,守着帐子。
荀温看着那个盛药膏的黑色瓷瓶,擦了擦眼泪。他拿起冰凉的瓷瓶,拧开,里面是淡青色的脂膏,忍着反胃的感觉,他在手指上抹了点,往身后探去。
上药的过程无异于酷刑,荀温想起那晚的事就觉得恶心。
对,是恶心。
荀温的身子养的差不多,裴涯也回到自己的帐子,安慰那个嗷嗷直叫的方靖。
裴涯问过荀温,是谁做的事。
荀温摇头,他不想再想起这事。
于是秦旷没被万花弟子打死。
战事紧张,安禄山野心勃勃,派出大量狼牙军攻打洛阳,一时天策军伤亡惨重。
荀温向同门学了两招花间武学自保。每天战战兢兢,害怕那个男人会出现在他面前。
还好,秦旷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在万花大夫眼前晃荡。看见心尖尖上的裴涯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不敢往前走,怕自己又禽兽了。
这天,秦旷操练结束,提着九尺□□在营地巡视,一眼就在人群里锁住了裴涯小大夫,小大夫一双杏眼弯了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直笑到秦旷心里。他立刻走过去,要和小大夫搭话。
裴涯见到秦旷走过来,点头道:“见过秦将军。”
秦旷急忙摆摆手:“裴大夫不必多礼。”
裴涯笑了笑,弯下腰开始打包药材,秦旷看他十指翻飞,脸上是极认真的神色,不由心神荡漾。
然后他看见了掀帘而入的荀温。
荀温看到他,脸色瞬间一白,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裴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