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三叔谬赞了。”
唯恐张飞问衣服从何而来,急忙招呼邓艾和关银屏:“忙碌了一夜,想必都已饥肠辘辘,快快用膳。”
三人刚填饱肚子,胡班就带着一百名精心挑选的士卒来到关府门前,并给邓艾送来甲胄。
张飞听说刘斗准备派遣邓艾跟随潘濬去武陵,毫不犹豫的点头:“一路行来,俺发现这邓范是个人才,就是有些结巴。既然阿斗要提拔他,三叔自然支持。”
“多谢三叔。”
刘斗作揖致谢,三叔真是对自己鼎力支持,言听计从。
刚刚换上甲胄回来的邓艾也是抱拳致谢:“多、多谢益德将军信任。”
张飞大笑,学着邓艾的语气道:“你、你就别谢俺了,好好建功立业,报、报答俺大侄子的信任才对。”
邓艾被羞臊的面红耳赤,“喏!”
看你怎么学我?
“哈哈,三叔……再学一次。”刘斗被逗得捧腹大笑。
张飞“嘿嘿”一笑:“这个俺学不了。”
就在这时,门卒来报:“潘治中带了随从,前来辞行。”
刘斗立即与张飞前往门前叙话,邓艾与关银屏尾随其后。
只见潘濬穿着厚厚的棉衣,身边带了三十多名随从,他的两个儿子潘翥与潘据也一身戎装,看样子都要跟着去武陵。
张飞一脸不满的道:“哟……这不是潘承明么,风寒好的这么快?”
张飞平日里对待士族官员很是客气,但这次因为潘濬缺席了半夜的军议,故此看他颇为不爽。
“见过益德将军。”
潘濬急忙作揖施礼,“濬前几日感染了风寒,病的厉害,昨夜唯恐传染了诸位同僚,因此未能赶来参加军议。但长公子亲临寒舍,嘘寒问暖,濬感激涕零,敢不效死?故此带病出征,前往武陵坐镇。”
刘斗唯恐张飞横生枝节,急忙把话茬揽了过来:“潘治中此番带病出征,令人肃然动容,实乃大汉百官之楷模。”
“呵呵……长公子过奖了。”
潘濬陪笑谦虚,“咳咳……天色已经大亮,濬便与犬子启程南下。”
刘斗目光扫向潘翥、潘据兄弟,一脸关切的道:“两位公子均是布衣,莫非还未出仕?”
潘濬因为不满关羽的为人处世,故此一直不让两个儿子出仕,闻言笑道:“犬子既不通兵书,又不习武艺,故此一直未出仕。”
刘斗趁着潘濬不注意,悄悄捅了张飞后背一下:“我看令公子体格健壮,都是习武之才,不如让他们跟随三叔习武?或许可以为大汉培养两员猛将。”
潘濬面色微变,拱手道:“多谢长公子提携,只怕犬子入不了益德将军法眼。”
“入得,谁说入不得?”
张飞也不知道刘斗捅自己什么意思,只好顺着自家大侄子的话表态。
“承蒙益德将军厚爱,那就等解了荆州之围后,再让他们拜将军为师。”
潘濬的话语明显有些着急,带着两个儿子一块去武陵,他可以根据事态的发展做出选择,但如果被留在了城里,那自己无论做何事都会投鼠忌器。
潘濬知道自己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只有这两个儿子,妻妾可以丢,女儿可以舍,但儿子却必须跟在自己身边。
“择日不如撞日,如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我看令公子都是璞玉,就从今天跟着三叔习武吧!”
刘斗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话语也变得不容抗拒起来。
张飞总算明白了大侄子的意思,左手抓了潘翥的胳膊,右手捏住潘据的脖子,大笑道:“俺张益德最大的愿望就是收两个好徒弟,今日见了这般好苗子,岂能错过?都跟我去院子里习武去!”
潘翥与潘据哪里敢反抗,只能像小鸡一样被张飞这个老鹰叼进了院子。
潘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捂嘴咳嗽:“咳咳……濬病的厉害,一路上还需要吾儿照顾,留下一个跟随益德将军习武可好?”
刘斗拍了拍邓艾的肩膀,高声道:“这位是斗手下的校尉,姓邓名范,字士载,他为人谦逊勤快,一路上让他服侍治中便是。”
邓艾会意,向前一步牵了潘濬的马匹,请他上马:“潘治中请上马,你、你直管拿范当做子侄使唤便是。就算夜间喊范倒夜壶,定、定然随叫随到。”
“没想到此番竟然被刘斗小儿拿捏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潘濬无可奈何,只得扳凳认鞍,翻身上马,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还请长公子多多关照犬子。”
刘斗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还礼道:“潘治中尽管放心,令公子定然会成为大汉肱骨。”
接着对列队待发的一百名精兵高声吩咐:“尔等一路上务必遵从邓校尉的命令,当然,邓校尉要听从潘治中的吩咐,尽早抵达武陵,保家卫国。”
“喏!”
一百人齐声领命,斗志昂扬,列队跟着潘濬、邓艾离开江陵,顺着驿道奔武陵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