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一直在军中练兵,三四天没有回家,根本不知道家父叛国之事从何说起?请将军明鉴。”
张飞不耐烦的挥挥手:“你爹已经认罪,你有没有参与,回头俺自然会查个清楚。”
“押下去!”
刘斗面色如霜,挥手叱喝一声。
关索答应一声,又亲自把糜庄主仆送进了大牢。
就在这时,胡夫人与崔夫人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携带着关平的妻妾与儿女一起来向张飞叔侄辞行。
“叔叔、长公子,荆州便托付在你二人身上了。”
胡金定满脸惆怅的握着张飞的手道别,“若城池守不住了,还望叔叔能接应你二哥退入巴蜀,勿要为一地之得失而乱了分寸。”
张飞抱拳送别:“嫂嫂放心,俺死也要与二哥同进退。”
崔月娥见关银屏姐弟留下之意坚决,只好遂了他们心意,临行时频频叮嘱张飞:“叔叔,你侄女与侄儿便托付在你身上了。”
“嫂嫂放心,俺张益德只要活着,就会把银屏与老三带出江陵。”张飞再次向崔氏许下承诺。
刘斗作揖送别:“恭送两位婶娘,侄儿与三叔定然竭力守卫江陵,你们沿途可要当心。”
胡夫人钻进马车挥挥手:“长公子放心,有崔伯沿途护送,定然无虞。”
崔伯是崔月娥的堂兄,一来因为裙带关系,二来因为忠厚实在,所以在关家做了十五年的管家,很得关氏信任。
“长公子放心,老仆一定把两位夫人以及诸位少夫人安全的送到成都。”
一脸慈祥的崔伯作揖告辞,率领五十名全副武装的仆从簇拥着马车启程。
胡、崔两位夫人,再加上关平的妻妾儿女,总共十名家眷,又携带了十几个婢子随行,分别乘坐四辆马车列队驶出关府,在夜色中直奔江陵西门。
张飞不放心,又让关银屏带上三十名卫卒护送两个嫂子出城,“银屏你多送送嫂子,天亮之前返回江陵就行。”
“侄女领命。”
关银屏心中有些愧疚,当即翻身上马,带着三十名卫兵护送家人自西门离开江陵,星夜奔夷陵方向而去。
关府动静闹得这么大,很快就让江陵城内议论纷纷,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许多人都意识到,荆州很可能要有大事发生。
成功拿到了太守印绶,张飞提议立刻召集江陵城里的文武官员,共商防御之策。
“还是应该先摸摸底,看看有多少人是糜芳的党羽?”
城中只有四千郡兵,面对即将到来的十万吴军,刘斗的压力有点大,背负双手在议事厅中来回踱步,苦思御敌之策。
“维之可知道那些人是糜芳的心腹?江陵城中的兵马是由二叔组建的,还是由糜芳组建的?”
按照汉朝的军事制度,京城有中央军,也就是世人说的御林军;地方有郡国长官组建的郡兵,县令县长组建的县兵,以及镇守边疆的边兵。
后来灵帝设立州牧,节制各地郡守国相,故此又出现了新的兵种,就是由州牧统领的州兵。
刘斗不知道便宜老爹建立的季汉怎么设置的兵种,但推测作为南郡太守的糜芳应该有直属于他的郡兵,所以必须调查清楚这个问题,力争做到知己知彼,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关索挠头憨笑一声:“此事小弟真不知晓,不如我现在去把胡将军喊来给兄长做个禀报?”
花关索人如其名,刘斗估计他的心思都在泡妞上了,因此也不意外,“速去速回,切勿耽误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