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大兄、二兄都在军中,一直不让我去,真是小看人。”
刘斗也明白关羽的心理,其实就是不敢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老大、老二随军出阵,万一在襄阳战败了,留着关索也能给关家留个男丁。
只是,关二叔做梦都没想到,他在前线没战败,后方倒是起了大火,丢失了大本营,所有家眷悉数被吕蒙擒获。
后来,吴蜀再次结盟,孙权这才释放了关羽的家眷返回巴蜀。
“你二兄何在?”
既然关索都十七了,那关兴至少也十八九了吧,为何荆州之战没有他的记载?
一念及此,刘斗又向关索打听关兴的去向。
关银屏抢着道:“阿爹八月份水淹七军,二兄押解俘虏返回江陵之后,又去成都向大王报喜去了。不知是何原因,迟迟未归。”
“原来如此。”
刘斗点点头,也是关兴运气好,不然跟着父兄一起走麦城,死的就是爷三个了。
正说话间,崔伯带着糜府的主事进了被布置成灵堂的客厅,不明就里的糜康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尔等因何捆了我家使君?”
糜芳向糜康挤眉弄眼:“老五,没看到张三将军么?”
糜康这才看清刮了胡子的张飞,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嗫嚅道:“益德将军……你、你何时来的?”
张飞冷哼一声:“你个下人也配问俺?糜芳犯了事,现在已被俺拿下候审,你速速去家中把太守印绶捧来。”
糜康目视糜芳,请示道:“请家主示下,真要把印绶捧来么?”
糜芳咳嗽一声,提高嗓门道:“你速速回去告知黄、李二位夫人,就说我糜芳为了挫吴军锐气,方才虚与委蛇,假装答应傅士仁的劝降,意图假借献城之名伏击吴军。既然益德将军至此,那就不需要吾了,直管把印绶捧来献上,吾自会去向大王解释。”
“喏!”
自家主人被五花大绑,糜康如何不明白,立即答应一声,抱拳告辞,“请益德将军稍等,小人这就去取印绶回来。”
糜康屁滚尿流的出了关府,快马加鞭返回糜府,慌慌张张的向李、黄二位夫人,以及刚刚从军营返回的糜家老二糜庄禀报情况:“不好了夫人、公子,家主被关家的人抓起来了。”
官拜裨将军的糜庄不由得勃然大怒:“关家真是欺人太甚,关羽在时欺负我阿爹,如今关羽走了,他的妻女竟然还要欺负阿爹?”
腰间佩剑“呛啷”一声出鞘,恶狠狠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就去军中点起五百士卒杀进关家,灭了他满门。”
“张益德将军也在关府。”
糜康一脸无奈的吐出了这句话。
“唔……张飞何时进的城?我与阿爹为何毫不知情。”
糜庄顿时泄了气。
他深知凭张飞的威望,就算自己老子亲口下令,荆州的将士也未必敢有人对张飞大声说话,更何况是自己,只能是白送人头罢了!
“夫君既然这样交代,估计献城之事已经败露,那就按照夫君的吩咐去做。”
黄夫人的智商明显高出其他人一筹,命令糜庄携带了太守印绶,跟着糜康一起送到关家,见机行事。
并再三告诫其他几位夫人:“今夜所谋,稍有泄露便是灭门之祸,还望各位姐妹守口如瓶。”
李夫人和其他几个妾氏早就吓蒙了,纷纷允诺:“自是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半句。”
糜庄虽然惧怕张飞,但也知道自己躲着不敢见面便是做贼心虚,也只能与糜康翻身上马,顶着凛冽的寒风,踏着夜色直奔关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