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
张飞思忖了片刻道,“看你这么大块头,想来力气不小,便与你三叔掰掰手腕。”
说完,不由分说的抓住刘斗的大手,分别扎下马步,“你小子使出全身力气,莫要让三叔小瞧了你。”
刘斗虽然知道这具身体力大无穷,但究竟强到什么程度,是跟丁奉、徐盛一个档次,还是跟关平、徐晃一个档次,抑或是跟许褚、典韦这些最猛的牛人差不多?
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今天正好可以用张三叔来衡量下自己的实力。
“侄儿得罪了。”
刘斗沉腰扎马,把全身的力气倾注在右臂上,与张飞这条青筋虬结的铁臂缠在了一起。
“好小子!”
刘斗的力量明显超过了张飞的判断,差点直接把他粗壮的胳膊压在下面,当下再也不敢大意,急忙咬牙闭嘴使出浑身力气。
“啧啧……这身体真是逆天啊!”
刘斗内心狂喜,他明显能够感受到张飞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量,而自己却只用了七成。
两人僵持了片刻,张飞的额头已经见汗,而刘斗也是气喘吁吁。
考虑着张飞成名已久,刘斗悄悄收了力气,最终败下阵来,“三叔好大的力气,侄儿输了。”
张飞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拍了拍刘斗的肩膀,夸赞道:“好小子,你的力气竟然跟三叔在伯仲之间,在咱们大汉你可以排到第三或者第四。”
“三叔谬赞了。”
刘斗呵呵一笑,“不知道三叔说的都是有谁?”
“你二叔整日使用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论力气,天下第一。”
张飞如数家珍的道来,“三叔比你二叔稍微弱了一些,排在第二。你排在第三,或者稍逊马孟起一筹。但子龙、文长他们的力气肯定不如你。”
刘斗叹息一声:“侄儿虽然有一身蛮力,可惜对武艺一窍不通。”
“无妨,三叔教你,迟早把你培养成大汉头号猛将。”
张飞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膛,“如此一来,你父王再和曹贼对阵,也不用召唤刘封出阵,遭到阿瞒的耻笑了。”
“请三叔受侄儿一拜,等有机会了可要好好教导阿斗习武。”
刘斗急忙对着张飞行了个磕头礼,也不管拜师不拜师了,反正这武艺你得教我。
从周围捡回来的枯枝败叶已经烧光,叔侄二人便在灰烬旁边和衣而卧,各自睡了一个时辰。
当东方浮起鱼肚白的时候,张飞便喊醒了还在熟睡的刘斗与邓艾,一起翻身上马,继续奔江陵方向赶路。
次日晌午过后三人便出了益州地界进入了荆州境内,道路越发平坦起来,及至傍晚,三人就到了巫县。
“巫县港口屯有三百兵马驻守,领头的是三叔当年帐下的亲兵,俺带你们去吃口热乎饭,休息半夜再走。”
驿道距离巫县港不过四五里路程,张飞拨转马头当先引路,刘斗与邓艾策马随后。
正在饮酒的驻港校尉被哨兵叫醒,听说右将军张益德突然到来,连袜子也顾不上穿,趿拉着拖鞋匆匆出迎。
张飞也不说自己去哪里,吩咐这校尉弄些酒肉过来,等自己吃饱喝足后睡一觉,半夜接着赶路。
校尉也不敢多问,急忙照办。
张飞与刘斗、邓艾酒足饭饱后在营帐中睡了两个半时辰,稍稍恢复了一些精神,便再次上马顺着驿道向夷陵县飞驰。
三人一路快马加鞭,晌午过后便抵达了夷陵境内,距离江陵已经仅剩两百多里路程。
在夷陵县城外的镇上填饱了肚子,三人继续马不停蹄的朝着江陵飞奔,终于在日薄西山的时候抵达了江陵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