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查诊,御医恭恭敬敬地说道:“姑娘这是被灌了药,手腕经脉挑断,微臣只能尽力修复一二成,至于脸上的疤痕,时间过久,加之当时没有受到很好的调养,恐怕无法很快祛除根尽,微臣只能使之淡去几分,还请陛下宽恕。”
疏月凝着眉,至此也不好责罚什么,“便依你的法子去办,务必将她的身子调养好。”
御医胆战心惊地离去了,疏月重新回到寝殿。
澜月已经躺下,看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好好休养,不急于一时,总能好的。”疏月摸着她的长发,宽慰道。
澜月点点头,她现在回到了避风港湾,心里已经有了安全感。
边塞,一群军士正在月下饮酒。
“那蛮子三天两头来偷鸡摸狗,真是烦人。”
“真想操起家伙就去干一场!”
说完又是狠狠饮下一杯酒。
坐在角落里的人忽然淡淡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埋怨一通的男人霍然转过头,不满地瞪着那个发笑的人。
燃烧的柴火映出角落里的那个人,面如冠玉,肤色雪白,俊美得像天上来的神祗。
虽然只是一袭粗糙的下等军士服装,但依旧不掩清贵风姿。
众人一时噤音,怔然地看着对方缓缓起身。
左苍玉抬脚踢翻面前的酒坛,神情淡漠地说道:“与其在这里意气发牢骚,不如回去好好练武,将来战场杀敌,才能见真本事。”
意思便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蛮夷对抗。
“你……”有人撩起袖子便要干架,却被人拦住了。
“算了算了。”因为他们知道,打不过眼前这个人的。
左苍玉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军帐。
帐内没有烛火,幽暗一片。
左苍玉拉过冰冷僵硬的棉被,摸到里面已经结块的棉花,顿时又索然无味,将被子移到身下,直接双手枕在后脑勺躺在了上面。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从床板下面摸出一小瓷瓶。
这瓷瓶晶莹剔透,可以清晰看到养在里面的一条蛊。
左苍玉眯起眼睛,凑近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条公蛊躁动不安,尾巴隐隐浮现一抹血色。
左苍玉蓦地手指用力,唇色已然苍白,后背滑下一阵冷汗,心中又大痛,伏在床边,急促地呼吸了一阵。
她勉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悸痛,不想再看因为种在女子体内引起情欲而变得躁动的蛊虫。
有一瞬间,她心里涌起了毁天灭地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甜不过一章,没错了。
第37章心头血
塞北寒风凛冽,左苍玉撩起军帐藏青色门帘,迎面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雪花。
大雪茫茫,天地冷得宛如凝成的冰块。
左苍玉手腕上绑着一条蟒皮长鞭,接过面前长官递来的一盏温酒,仰起头一口饮尽,随即将酒盏一掷在地。
烟青色瓷碗碎裂在雪地上,碎成一朵花。
“打下那片蛮地,献给女皇陛下,公子定能将功赎罪,拿回属于自己的荣光。”那年轻的长官曾经是左苍玉的幕僚之一,他很敬佩这位年纪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侯爷手腕。
左苍玉眼睛微眯,淡然道:“不必如此,我会让她亲赴边疆一趟。”
扔下这句话之后,左苍玉便踩着马磴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