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斗,我们俩是在半路上认识的,他听说你这里愿意收留外来者就跟我一块来了。老弟,你不会介意吧?”
闻听此言,吴晗忍不住大力拍了一下赵缦雄的肩膀,如此大的力量差点将赵缦雄的胳膊拍脱臼了,说道:
“怎么会呢?我们当然很欢迎,二位肯来我这里落脚,那是看得起我吴晗。既然已经来了,就都是自己人,说那些话太见外了。”
一伙人在野地里说了半天话,吴晗终于琢磨着不太对头了,哪家有在露天待客的礼数。待得醒悟过来,他连忙拉着赵缦雄和张公斗前往补给站。
依照着华夏人不成文的古老传统,举凡是搞活动,无论规模的大小如何,假如最后不开宴席的话,那就肯定算不上是圆满成功。这一次借着庆祝桃花源胜利班师和接待远客到访的名义,吴晗慷慨地下令大排宴席,款待包括那五千多饥肠辘辘的新人在内的全体幸存者。可想而知,筹备如此大规模的宴席,单凭滨海补给站仓库里的那些存货是不够吃的。
除去靠海吃海得来的新鲜渔获还够一瞧,余下的东西莫不是动用远程通讯联络桃花源主基地。由负责看家的周晨和徐昌黎等人,临时抽调粮食和蔬菜、肉类,火速运往滨海补给站救急。
吃上一顿饱饭,睡个安稳觉。前面的这个话题或许对于那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而言,是一件很无稽的事情。唯有经历了年复一年的忍饥挨饿,颠沛流离的痛苦生活之后,促使沉湎于物质欲望驱使下的人们幡然醒悟过来,明白什么叫做天下至味,不过一碗安乐茶饭。
“呼噜!呼噜!”
“哎,哥们,你吃慢点,小心别噎着。”
面对着眼前虽说称不上丰盛,至少也是很丰富的宴席,随同赵缦雄和张公斗一路颠簸而来的幸存者们,一个个开心得好似耗子掉进了米缸里,吃得是全身心投入,几乎到了忘乎所以的程度。
孟子曾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他老人家的言外之意非常清楚,那些见了自己的同类遭难,却又毫无恻隐之心的家伙,绝对是连人类都算不上的畜生。饶是桃花源幸存者们起先并不怎么高兴,毕竟是不管谁家里突然间就跑来一群跟蝗虫有一比的饥民吃大户,大概也开心不起来,不过当他们现场看过了这些人狼吞虎咽的惨象,再一联想到饿成这个样子的因由,多数人还是不由得心生恻隐。
随之,大部分桃花源人把到了嘴边的牢骚重又咽回肚子里,反倒开始关心这些饥民了。
毫无疑问,对于这些劫后余生的普通人来说,每天能有顿饱饭吃,再睡个安稳觉,已是莫大的享受,压根顾不上考虑别的事情。普通人可以抱着一切顺其自然,听天由命的想法,那些当头头的人就不能不考虑了。
吃得差不多了,吴晗率先撂下了筷子,开口说道:
“我念的书不多,算是是个大老粗,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现在咱们把丑话说在头里,免得将来出了什么乱子,大家见面就不好说话了。”
闻听此言,赵缦雄和张公斗交换了眼色,二人相继放下了碗筷。明白了吴晗这是要跟他们摊牌,两个人立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千里迢迢前来投奔桃花源,早已有了寄人篱下,需要仰人鼻息的觉悟,这个时候也犯不上遮遮掩掩的。
长着一副忠厚老实模样的赵缦雄,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张公斗,说道:
“吴老弟,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们俩也不是宁为鸡头,不作牛后的那号人。”
在华夏关内的广大地区,幸存者团体之间的竞争之惨烈火爆程度,绝对是东北这个很早之前就稳定下来的地方所不能比拟的。赵缦雄和张公斗也是在那边实在混不下去,他们才毅然决然地投奔茫茫大海,对于吴晗如何安置自己,其实也没报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话题进入到实质阶段,吴晗就没再掩藏自己的心思,他不喜欢勾心斗角,干脆直来直去地说道:
“呵呵呵呵,你们听完我要说的这些话,再下决定也不晚。”
仔细倾听着吴晗的话语,赵缦雄和张公斗端正坐姿,准备听听这位地主打算说点什么。这时,吴晗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缓缓说道:
“现在我有两个方案能解决眼前的问题。第一是打散你们两家原来的组织结构,以个人身份加入桃花源,工作和生活都要重新安排了。当然,所有的待遇都可以比照正式的桃花源成员。另外一种是继续保持你们原来的组织结构不变,你们两个接受桃花源的分封,对外咱们是一家人,对内就要亲兄弟明算账了,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那得是一条一条,白纸黑字地写下来,省得将来起纠纷。这两个方案呢!你们回去考虑一下,在三天之内给我一个答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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