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他只是没有料到宴池这么沉得住气,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是安排好了晚上的娱乐游戏,才来请求阿尔忒弥斯的允许。
说不上是不动声色了,还是不可捉摸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长大了。
死神很欣慰。
而阿尔忒弥斯的思考也告一段落了,她十分平静,艾尔维特般的平静:“可以,但是你必须做到,不感情用事,不干扰判断,不争夺指挥权。”
宴池没有料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十分干脆的表示同意:“我能做到。”
阿尔忒弥斯打量着他的脸,显然还有些未竟之言,宴池等待着,阿尔忒弥斯慢悠悠的仿佛自言自语般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但你作出决定的速度,仍然让我吃惊。”
你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吃惊啊,宴池默默吐槽。
阿尔忒弥斯继续说:“既然你要求这个追查和追问的权力,那么我给了你,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宴池并不确切的明白阿尔忒弥斯对他的“希望”究竟是什么,可阿尔忒弥斯的眼神说明那是一种需要意会的复杂东西,于是根本没有开口问,而是有礼有节的告辞出去了。
这条走廊他曾经和莫里斯一起走过,那时候他们久别重逢,彼此之间却毫无隔阂,现在宴池再次经过,却意识到两旁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含义丰富。
他们自然不会用有色眼镜看待叛徒的朋友,但宴池自己已经觉得物是人非,不是滋味了。
比起逃避,宴池总是更喜欢直面真相,他不能接受坐等别人来告知自己莫里斯究竟是怎么了,宁肯自己争取去追寻答案,在这之前就做好接受一切原因的心理准备,然后去亲手抓住他。
宴池自认为算是个开明而坦荡的人,他也坚决否认自己识人不清,对莫里斯不够了解的论断,只想亲自去验证,为什么。
他总会知道。
晚上,派对准时开始。
宴池打开自己的世界,和每个应约前来的人链接,同时邀请他们进入。
由于这之间可能会发生有些人想要一些隐私单独相处,或者私下谈话的情况,所以他们保持了链接,就像是一个有很多扇房门的大厅,钥匙掌控在门之后的主人的手中,只有得到邀请,才能获准进入。
宴池的世界还是上次那个五彩斑斓,颜色热烈而漂亮的样子,天然的万花筒,是个广阔的大厅,靠墙摆着长长的餐桌,墙上有装饰画,播放着轻柔舒缓的古典音乐——艺术流失的并不严重。
酒和食物实际上都是数据,并不真实存在,但是饱腹感,味道,醉酒都是真正发生在大脑里的反应,虽然虚拟,但能,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悄悄走到露台上去。
这里很奇怪,看似是建筑在高处,但实际上没有什么逻辑,在露台上就会发现,下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