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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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不识相的,就休怪兄弟们无情了。

    届时朝上正好换了太后与宁王接手,也该轮到他们这些人吃口甜的了。

    再有,说是不宜惊动陛下,不过是撇开不相关的黄毛小儿而已,朝政大事何时轮得到个小人儿发话。

    至于说要寻摄政王来问一问,一屋子人彼此会心得很,这哪里是问,是要开堂会审。

    诸位判官都已坐定,就等小黄门去唤人了。

    赵渊整整一夜几乎未眠,天气酷热,引得他昨日才焚过的五内,暗烬未熄,那看似已灭的火伏在肺腑深处,犹如地脉内的浆火,潜在厚厚的岩层底下,随时喷发出来,就要毁天灭地。

    为着这个不为外人道的骇人状态,肃王竟将军中的习惯带上了朝,从升朝到朝毕,从头至尾,他只沉着脸听政,不发一言。

    禁语,好似漏出哪怕一个字,就再关不住那只兽。

    尉迟锐陪着赵渊下朝,看着主上的模样,只觉比当年京师攻城前的肃王还要糟糕。

    他小心翼翼想了一遍又一遍,各地风平浪静,不曾有任何军报。朝堂上也未曾听说出了什么事。至于宫里,皇帝太后昨儿还下旨中秋要大宴群臣,这不都好得很。

    难道是那个传得沸沸扬扬新掳到府上去的李逸?美人他见过,主上极有眼光。

    是美人不愿意?想也知道多半不愿,可也不必动怒啊,且什么样的美人拿不下,能比攻不下城还烧心。

    尉迟锐忽就十分想为主分忧,恨不得将他上哄夫人,下哄外室的本事一股脑都倒给赵渊,也不管那合不合适。

    可到头来,那些有的没的都只在他脑袋里兜兜转,他只敢跟赵喜似的跟在摄政王后头,这等情形下,他乖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在这当口,他抬眼见个小黄门到了跟前,禀告道,太后和诸王在宁安宫,请摄政王过去。

    尉迟锐血海刀山里滚出来的直觉,无声就冒了出来,莫名就觉得要坏事。

    “主上?”他担忧地问了一声。

    赵渊没有回他,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转过头就跟着小黄门走了。

    尉迟锐只有连忙朝赵喜做手势,两人也是熟识得很了,后者点点头,意思是会看顾好肃王的。

    赵渊踏着烫脚的汉白玉宫路,跨过宫门,入目是整片的金黄琉璃瓦,正午的日头倾泻下来,光色刺目早模糊了界限,一大片明黄像被熔了似的淌落,看得人惊心。

    等入了廊去,抬头又见艳色浓丽的斗拱梁柱,越发叫人反胃。

    待赵渊彻底入了宁安宫的正殿,就觉出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沈芝紧绷着脸,开口时有些僵硬。

    景王和往常一样,虽大大咧咧和他打着招呼,右手却不自觉按到腰上,这是下意识防备动手的姿态。

    宁王端着茶盅,说话间眼神飘忽不定。

    至于延王,匆匆问了声礼,就退到了最后一张椅子,他在避着自个。

    今天掌着实权的诸王都齐聚了,赵渊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开口,他径直坐到上首,四平八稳端起茶盅,只听他们要说什么。

    连最小的延王都是上过战场的,几位王一看这阵仗有几分不对,己方还未交手就要先输了气势。

    宁王忙朝沈芝示意,按他们说的步骤来,先发制人。

    太后换上怒容,当即谪问赵渊,“摄政王是为万民表率,天子半师,如今上下都在盛传,殿下做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