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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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也多少失了耐心,转头示意学宫吏去唤马厩的杂役来。

    很快,几个候着的粗壮杂役一拥而上,准备将白玉骢强行拖走。

    赵渊紧紧护着白玉骢,面上全是背水一战的神色,连手心都快攥出血来,只觉至今所有忍耐,立时就要前功尽弃。

    始终未出声的李逸却忽然道:“白玉骢既是天龙之后,赵世子骑不得,孤可骑得?”

    此话一出,不仅秦王世子与司业一呆,所有围观的同窗亦是呆住,李逸已转头吩咐内侍:“去,替孤问问,赵世子可愿为孤照看白玉骢。”

    只一句话就定了白玉骢的去留。

    赵渊惊诧,片刻后压下狂喜,牵着马儿径直到李逸跟前,“殿下,可愿与我同骑?”

    又是一阵哗然,众人心道,这是要有多大脸敢让太孙与他同骑。

    李逸却明白赵深的意思,没了赵深陪同,只怕白玉骢不肯让他上背。如今既成了李逸的马了,总要他能骑才说得过去。

    白玉骢本就较一般的马儿高出不少,赵深重目睽睽之下,竟毫不在意身份,单膝跪地,托扶李逸上马。

    李逸坐稳,落到赵深怀中,只觉颈后,少年若有似无的呼吸拂得他心思飘摇。恍惚中,白玉骢已踏步飞驰,转眼就抛开众人,载着二人绝尘而去。

    第四十一章

    山高草长,到了密林里,白玉骢缓缓沿着山路往上,李逸因山势倾斜,不得不紧靠在赵渊怀里。赵渊为求稳妥期间,右手牵缰,左手轻搂住李逸。

    “其渊,你怀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四下无人,只有林间微风。李逸倚得紧了,觉出身后人怀里藏着个物什,一时好奇便问了。

    待他问完,又觉得自个太孙做久了,好似也霸道许多,万一赵深不便或不想说呢,于是很快又补了一句,“只是膈到了,并不必告诉孤。”

    世子没有出声,李逸只当这事过去了,不想马儿行到一处平坦的山头时,赵深停了白玉骢,松开搂着李逸的左手,从怀中掏出东西来递到他面前。

    李逸低头,好奇接过一看,原是个内廷制的荷包,他正自不解,赵深忽就俯首,至李逸耳边吹气道:“你赏我的……”

    那话声轻慢,到了尾处又微微往上翘,李逸听了立时红了耳根,不知是被赵深的气息吹得,还是被他的话语逗弄得。

    他这才想起自己曾赏下的装有太医院药锭的荷包,那可是整整五个月前的东西,这等物什不过是时令应景的,从来是用过便弃,何曾有人从初夏藏到深秋。

    李逸默默将荷包还给赵深,正不知该说什么,赵深若无其事岔开道:“多谢殿下解围,秦王世子打白玉骢的主意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倒叫他彻底死了心。”

    “这学里李迪除了孤,大抵谁都不放在眼里。”李逸边说边侧转身去,“他素来跋扈惯了,你是怎得和他对上的?”

    赵深想了想,道:“才入泮宫没多久,他要赵喜给他的小珰提靴,被我一脚踹了那小珰半天起不来身,就此结下了梁子。”

    李逸听得笑起来,“赵喜就是你那个总笑脸迎人的小内侍?”

    “是。”

    “你待下人倒是不错。”

    赵深闻言有些自嘲得笑了笑,见李逸要下马,托着他轻松下来。

    待人落了地,他又随手替李逸抚平了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