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婶婶,有什么事吗?”季少同问道,这死个人之间的气氛是在称不上是好。
“少同,你怎么回来了?”殷若溪不解的问,基地的情况她也有听说,虽然在与木斯通离婚之后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两个儿女,但殷若溪并不是真的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季少同回答的理所当然,听上去就和我顺道回来取点东西一样,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紧迫感。
木斯通恨恨的看了一眼显得非常悠闲的季少同之后严厉的对殷若溪说,“殷若溪,你已经不是木家的媳妇了!你没有资格插手基地的事!”如果在平时木斯通还不能这么快察觉到他手中木家的权利已经被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蚕食掉了大半,现在的他在木家说话基本等同于没说。木斯通认为这都是殷若溪的阴谋,是殷若溪窃取了木家的权利。想起之前在城墙战地那边所受到的冷遇,木斯通的心就隐隐作痛,他觉得他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
“少同,拿了东西快回去。”殷若溪对于木斯通的愤怒视而不见,要说她除了在木家辛辛苦苦了几十年,得到的是什么?除了两个好儿女还有一些木家元老的尊重以外什么都没得到。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来说她窃取了木家的东西?真是好笑。
“但是这几个人。”季少同指了指木斯通说。
“没关系,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殷若溪淡淡的说道,再多的情分也在常年累月的冷遇中变得淡薄,现在的木斯通对于殷若溪来说恐怕还不如陌生人。
木斯通被“无关紧要的人”几个字刺激到,脸色变得更加狰狞。“殷若溪,你不要太过分!”
“殷若溪!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跟你没完!”木仪通毫无形象的大叫,今天下午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木景蕊的那一耳光打的极重,她的脸知道现在都还疼的她直抽冷气。
“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你们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你打不过景蕊只能说明你比她差。至于你们说的什么窃取了你们木家的东西?不好意思,我没做过。”殷若溪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正是这种语气和态度才令木斯通三人更加气愤。
季少同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殷若溪以及在一边气的脸色通红的几个人,撇撇嘴,溜去了另一间别墅内去取叶凡所说的东西,至于剩下的事情,季少同肯定殷若溪能够处理好,她的气场档次就不仅仅高了一个档次。
“呵呵。”木斯通冷笑两声说道,“你没做过?没做过现在那群老家伙会一个都不听我的!”
“他们不听你的不是应该的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这么多年你除了处心积虑将大哥除掉之外还有没有用心经营过木家?要是听你的木家早就没了!”殷若溪讽刺的说道。
木斯通被殷若溪这么一说,竟然觉得无言以对。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有用心的处理过木家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处理也有殷若溪会将事情处理好,而且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婚姻被家族的利益所牺牲,所以更加不耐烦跟那些老家伙打交道。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别说我没拿你们木家一分权一分钱,就是我拿了又如何?那也是我应该得的!何况我现在没拿!怎么?你的真爱住进木家之后不把你拘在身边了?开始想要为她的儿子女儿谋权了?木斯通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就没那么好的事!想要木家?可以,去找我儿子要,如果你们能要的回来时你们的本事,要不回来也不要来我这叫嚣,没有用!茂婶!送客!”殷若溪一气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回房去了,留下从厨房出来的茂婶挡住还想要追上去的几个人。
“太太说送客。”茂婶黑着脸挡住了木仪通的去路。
木仪通的脸色十分难看,反手就给了茂婶一个耳光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
茂婶转过脸,轻蔑的笑笑,“再不是东西也比你是个东西!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唤!”
私生女这个身份是木仪通心里永远的痛,就算现在赵雅妮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木太太了她也摆脱不了比木景蕊低上一等的命运,因为木景蕊是原配所出,而她仅仅能算个继室的女儿,再加上木家大权已经落到了木景遇的手上,木仪通和木念通两人的木家大小姐,木家大少爷的身份根本有和没有一样。
“你一条木家的狗也敢这么对木家大小姐说话?太太?什么太太!我妈现在才是木太太!”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木念通终于回神,本来今天来是向殷若溪施压,想要将她手中的权利逼要回来,不过现在看来殷若溪是不肯合作了。
“呵呵,我就算是狗那也是我家太太的狗,跟你们这些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快走!别脏了我家的地!”茂婶还不畏惧的说。
木念通原本苍白泛着丝丝青色的脸皮突然涨红,他正向要伸手去教训茂婶,被去而复返的季少同用枪逼退。“木老爷,你怎么说在基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这么跑到我家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好像不太好吧。”
木念通看到黑洞洞的枪管之后脑子冷静了下来,他的腰间也有枪,但是现在他却不敢拿,“你想怎么样?”
“我还要问你们想怎么样呢?现在基地的危机状况连三岁的孩子都清楚,身为木家人,就算是见不得光的木家人,你们不去战斗跑到这里来威胁两个婶婶,你们觉得脸上很有光?”季少同挑眉问道,他故意将见不得光几个字咬的很重,他就是要木仪通和木念通难受。
果然,两兄妹听到季少同所说的话后本就不好的脸色又黑了一层。“够了!我们先去城门那边。”木斯通低吼着说道,季少同的话都是提醒了他,如果现在还传出他在争权夺利的消息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让人对他更加的诟病。
“爸!”木仪通不甘心的叫道。
“我说了!闭嘴!之后的事情等这次危机过后再说!如果这次南城挺不过去,就什么都完了!”烦躁的将手一甩,看了一眼殷若溪紧闭的房门之后一个人率先走了出去,木仪通和木念通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不甘心的离开。
“嘁,欺软怕硬。”季少同十分看不起的朝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后也拿着东西匆匆赶往临时指挥所。
夜越发的深了,一出门季少同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腐肉焚烧的味道,焦臭味中又夹杂着丝丝肉香,闻起来特别的恶心。季少同搓搓自己的鼻子,将装了几瓶葡萄酒的瓶子甩到肩后朝着临时指挥所跑去,路上还遇见了跟在木斯通后面,仍在一边走一边骂的木仪通和木念通。季少同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听见他们说发誓以后要让木景遇尽身出户云云。
季少同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轻一笑就越过了三个人,这种永远嘴上说的比实际做的少的人是最可笑的。
接近南城城墙之时,季少同的眼睛被迎面飘来的气味熏得直流眼泪,那在夜光中显得尤为耀眼的火光染红了南城基地外的一小块天空。他担忧的走进临时指挥所,现在指挥所里只留下了木景遇一个人,包括木景蕊在内的所有人都上到了最前线。
“情况怎么样?”季少同问木景遇。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