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的寒风呼呼作响,梁迟抽出根烟,点了好几次才成功,缭乱的烟雾在眼前飘来飘去,忽然之间,从前的许多事涌了上来。
这秋千还是他搭的,在沈音禾来梁家之前。
那时候,他还在特警队里,英姿飒爽潇洒恣意,赵蕴卓只告诉他有个小妹妹要来梁家住几天,怕她无聊才搭了这么个秋千。
他曾经无数次透过二楼他房间的窗户里,看见沈音禾在半夜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
去年暑假,她就住在梁家。
大热天总穿着白t热裤,白皙纤细的小腿,娇嫩的锁骨,黑发被随意绑起,脖颈纤长细嫩,她盘腿坐在上面,手里拿着剧本,很认真很认真的在背台词。
经常背到凌晨两三点,他跟中了魔似的也看到凌晨两三点。
天光渐渐暗下去,梁迟坐的屁股疼,才后知后觉的站起来,在原地走了好几圈,仍然没进屋。
他愤恨的想,看那个女人几点才回来!
脚底的石子被他当成泄恨的玩具,一脚踢出去刚好打在院门上,叮铃一声清脆响。
石子落地的同时,院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
沈音禾从徐珂然的车子下来,车里的男人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她的一双笑没了。
梁迟翻了个十分不屑的白眼,转身进了屋,关门时还把门砸的很响。
沈音禾刚进客厅就听他凉嗖嗖的来了一句,“笑的真丑。”
她和徐珂然共度的一个下午可以说的上是愉快,徐珂然给她带来了几个好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不虞的心情渐趋转晴,连带着对梁迟的气都消了。
“梁迟呀,你知不知道啊,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个小时你都在生气。”沈音禾大胆的戳了戳他的脑门,“本来你就比我大七岁,板着脸不开心的样子显老,以后我们一起出门别人把你认成我爸我叔怎么办?”
梁迟拍开她作祟的手,“文盲,哪里来的二十五个小时?猪都比你聪明。”
他冷笑,“还有,我可不想当你爹,笑的那么丑。”
沈音禾笑了笑,比糖还要甜,她摸了摸梁迟的脸颊,柔声道:“没关系啊,我们家你长得好看就行了。”
好宠他的哦~
梁迟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嘴贱,第二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心思九转百折,被夸了的他并没有乐多久,反而在想,她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是不是也会用花言巧语来哄骗那个姓徐的医生?
“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谁跟你一家。”
梁迟早就忘了之前沈音禾不理他时的惨痛历史,又开始向她的心窝捅刀还不自知。
沈音禾决定不和他计较,真要和他算账估计得算到下下下辈子了。
没关系,她度量大。
偶尔还是能纵容他的小性子,这么个娇气包,当祖宗一样供着呗。
只要,他不用那些犀利的言辞把她的事业贬的一文不值,那么一切就都还在容忍范围以内。
“叔叔喊我们,先去吃饭吧。”
梁其远今天下午从国外出差回来,风尘仆仆,中年男人非但不显老,反而越看越有味道。
五官深刻,眸光深沉,常年面无表情,威仪堂堂。
相比梁家两兄弟,梁父身上显然多了一种气势。
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感。
他的手放在赵蕴卓的腰上,霸占的意味不言而喻,微抬下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