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疯狂咬人。于是派出所出动了七名警察赶到淮明路, 发现现场远情况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年轻的秘书依然心有余悸。
“整条街道上到处血迹斑斑,七个警察根本追不上发了疯的狗。后来在追逐中靠周围勇敢群众的挺身而出, 才支付了其中两条, 剩下两条实在没办法,只能当场击毙。”
“当时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接到的第一个上面下来的命令, 就是一定要拦住所有的媒体,不能让一丁点消息从官方渠道泄露出去。但是当时受伤的人数已经超过一百多人,其中有六十三人是直接被狗咬伤或抓伤,重伤九人。还活着的两只狗在被制服后一小时内相继病发而亡, 伤势较重的九人当中,三人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剩下六人中有四人在一个月内狂犬病发病死亡。”他说, “现在在各大医院因为被狗咬伤而住院观察的,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又确认了一遍,已经超过三百人。”
“这已经是个重大事件了,瞒不住的。”汪小山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们本来也没想瞒。”刘斌叹了口气, “只是这件事如果愈演愈烈,就会发展得比现在还要糟糕。事情的整个经过在事发后就已经连夜向上层层汇报,上面的意思也是先稳住群众的情绪,同时把调查这件事作为这阶段工作的重中之重。”
他说,“别看黄局刚才在酒桌上喝得好像很高兴,实际上他心里比谁还急。在事发的当天晚上,他已经和上面立了生死状,查不出真相,给不了交代,他不仅要一撤倒底,连整个晋省从上到下都要换血。”
刘斌叹了一口气:“黄局也是压力大啊。”
想起刚才酒桌上黄局长的样子,还真颇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
“现在案子查到什么程度了?”蒋东川问。
刘斌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我们从狗身上入手,查到这四条狗都没有编号,也没有登记,应该不是宠物犬。于是就分成了两队人,一队人继续查全市所有宠物医院和宠物商店,另一队人去查郊区的养狗场和农家。结果去了以后发现其中一家养狗场有很大嫌疑。”他说,“我们对了他的买卖清单,发现在去年三月和今年五月他们向一家培训机构卖出两条狼狗,一条三岁一个月,另一条四岁两个月。但是当我们问起这家培训机构为什么买狗的时候,那个狗场的经理却说这两条狗都是他们董事长签单,别人来直接带着狗走的。他们本来也不知道买狗人的身份,但第二次那人来带狗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一张名片,名片上印着的是培训机构的名字,所以他才用这个名字记了账。”
汪小山皱眉:“一个培训机构买狼狗干什么?”
刘斌接着说:“我们也觉得奇怪,就先找了两个警察便服去了那家培训机构。那是个论坛式的培训机构,平时经营的其实是个中介工作,就是从社会上请一些成功人士来给听众们讲讲成功学什么的。那个培训机构允许新报名的人免费试听一节课,于是那两个警察就去了。听了两个小时下来,觉得确实还有点儿东西,想要咨询后期报名的问题,负责接待的人告诉他们,报名费是两万块钱,但如果可以把亲戚朋友也拉过来一起报名,就可以按人头,每个人返还五千块。”
李华闻言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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