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问他怎么不早说,他可以帮着买机票,那么远硬卧一天一夜也够呛的了。
其实毛榕硬卧都没买到,熬了一宿只抢到一张硬座票。林简一定会带着女朋友一起回去,他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到时候爹妈来接他,看到了又得误会。
挂了电话,毛榕伸个懒腰,准备眯一会儿继续工作,这时手机一响,进来一条短信:吃午饭了吗?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自从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一个“睡”之后,这个号码三不五时发来短信,什么“明天降温”,“下午有雨”,“小年快乐”之类的,毛榕问他是不是发错了,那头也不回复,自说自话地继续发。
毛榕想把他拉黑,又觉得这家伙好像没有恶意,说不定只是把这个号码当树洞在缅怀什么,而且对方话不多,一天最多一条,就随他去吧。
今天不知怎么的,可能想到要一个人坐一天的火车,孤单寂寞之情油然而生,毛榕闲来无事打字回复道:吃了,你呢?
那边不到一分钟就回过来:还没。
毛榕无语,他还以为对方收不到他的短信呢,所以……为啥不回复上次的问题?
刚准备再问一遍是不是发错了,那头先他一步说:去忙了,晚点联系。
毛榕:“……”谁要跟你联系啊?
晚上八点左右,发错号的还真的遵守约定来了:抱歉,刚忙完,现在吃过饭了。
毛榕现在不想理他,丢开手机,抱着昨天的笔记背答案。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你呢?
毛榕觉得他可怜,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哒哒哒快速打字:吃了,你是谁?
对方再次选择性忽略了他提出的问题:那早点睡,晚安。
毛榕气愤,心想谁再回你谁是傻x!
第二天那家伙还没事人一样发短信:早上好。
毛榕没理他。
中午又来:吃午饭了吗?
毛榕继续不理。
到了下午:今天很忙?
毛榕忍。
晚上:明天见。
毛榕忍不住了: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拉黑了!
对方:你不知道?
毛榕抓狂,我怎么会知道!?
对方好半天没回过来,过了足有十五分钟:明天再说,早点睡。
毛榕卒。
然而这事并没有让他困扰到第二天。
黄娜临时接了一份大型演出的活儿,某卫视春晚录播,时间很赶,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毛榕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被黄娜连拖带拽弄到机场,上了飞机才发现把自己手机忘在家。
不过也就一天来回,顺利的话晚上就到家了,毛榕放宽心,在飞机上补了一个多小时的觉。
到地方直奔演播厅,后台人山人海,黄娜只来得及给他分配了任务,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毛榕哈欠连天地抱着化妆箱挨个敲开休息室的门,先给一个之前合作过的男子组合成员化了妆,接着是一个摇滚乐队,前后加起来足足十个人,忙完已经是中午,前面已经有人开始上台表演了,毛榕顾不上吃饭,收拾收拾赶下一家。
按门牌号摸到休息室,敲开门看见脸熟的助理小姐姐,毛榕条件反射地先打了个嗝。
小姐姐噗嗤一声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毛榕挠挠头:“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