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起打球的几个beta都发觉他不对劲了,林简愣是没看出来。可苦了毛榕,被林简的alpha信息素重重包围,头昏脑胀腿脚发软,在场上跑着跑着,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说,后面冒出来的水把内裤都弄湿了,最后夹着屁股回家,那叫一个狼狈。
就这么不要命地打了几场,毛榕有天偶然从打球的队友那边得知,林简对他身上的信息素完全免疫是因为动了手术,为的是让同样身为alpha的女朋友放心,他不会被oga的信息素吸引。
那是毛榕第一次听说林简有女朋友,他忘记自己当时什么感受了,只记得回到家里蒙着被子哭了一宿。后来他就渐渐疏远林简,开始避嫌。
时过境迁,此刻听见他又喊自己打球,毛榕心里五味杂陈。
“不了,不太方便。”毛榕说。
“怎么了?今天没放假?”
毛榕裹紧被子,生怕信息素溢出来似的,说:“我发情期啊。”
那头沉默片刻。
“哦,是这样,那……那你好好休息,咱们下次约。”
挂了电话之后,毛榕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林简大约是习惯了把他当哥们儿,猛一从他口中听到“发情期”这三个字,有点难以接受。
毛榕翻个身仰躺在床上,心里静如止水。大概每个oga年轻的时候都对alpha有过向往,希望被照顾、被保护,现在他一个人生活这么久,已经能抛开这些童话般的想象,直面现实了。
优秀的alpha想选择和自己一样优秀的alpha才是正常的吧,谁会喜欢一个每个月发情耽误时间、还整天哭唧唧的oga呢?
而且这个oga不仅长得一般,头脑简单,还没有大胸,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毛榕蔫蔫地坐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煮面。等水开的过程中,掏出手机想上微博刷一波新评论,点开图标才迟钝想起评论已经关闭了,现在只能看到余抒成粉丝的艾特消息,各种被指着鼻子骂老骚o。
直播也开不成了,他的账号从上次被举报,申诉之后到现在还没解封。
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比他前面25年加起来的还要倒霉,毛榕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晚上接到师父黄娜的电话,问他发情期过去没,明天跟她一起出工。毛榕答应下来,问:“哪里的活儿啊?”
黄娜道:“近郊的万人体育场,一个大型拼盘演唱会。”
毛榕点头:“嗯,那我早点过去。”
第二天毛榕起了个大早,没有发情期困扰的日子神清气爽,骑着小黄车去超市买了一堆蔬菜瓜果回来,给自己做了个疙瘩汤,吃饱喝足才出门。
到地方时黄娜还堵在路上,毛榕没有通行证,抱着化妆箱在外面等。
晚上演出的嘉宾陆续到场,毛榕的关注点都放在明星们今天的穿着打扮上,大冬天的,好几个女明星穿裙子露大腿,毛榕看着都替她们冷。
远远的有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近,一群以年轻姑娘为主的粉丝呼啦啦站起来,尖叫着往前挤,有个姑娘踩了毛榕一脚,差点把他绊倒。
毛榕心道这是谁来了,这么大排场?
车门打开,抬头一看,哦豁,余抒成。
毕竟仿过他的妆,再加上他个子高,一眼就与周围人区分开来。这是毛榕第一次见余抒成本人,只见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黑外套,头发和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