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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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爸爸听到动静瞄了一眼,这孩子刚起来,整个炸起来,也不去卫生间,而是一屁股坐餐桌前,这怕是身体醒了,魂还睡着。

    “起来就起来,软塌塌的什么样子。”

    阮佲很敷衍地哦了一声,觉得有些头疼,连倒水也是歪着倒的,阮爸爸看不过去,大清早的没骨头的样子,看着戳气,接连赶着人去卫生间好好把自己弄弄,阮佲喝了没几口水就被赶猪一样,差点没让阮爸爸真身上阵把人踹过去。

    阮佲被黑人牙膏的薄荷味辣醒了,一边刷牙一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像找什么人,犹豫了一下,才满口牙膏沫说话,不过阮爸爸在他张嘴那一刻屁股就离得远远的,打断他:“闭嘴!你妈出去排练了,小关出门跑步去了。”

    阮佲闭上嘴,牙刷刷了几下,就回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头发不炸了,脸簇新,阮爸爸盯了老半天才确定眼屎也洗干净了。

    “我哪里有眼屎。”

    阮爸爸冷哼了一声。

    阮佲转了一圈,看了看锅,讨好地问:“没早饭呀?”

    阮爸爸抖了抖报纸,哗啦啦响,阮佲眼皮在跳,“吃什么,再过会都能吃午饭了。”

    “哦。”阮佲熟练地在头顶橱柜里刨出包饼干,分散的包装,都放在一个白色的大塑料袋里,发出一阵粗糙的动静,阮妈妈这点上和阮佲一样,特别喜欢零嘴,超市里散装的糖,果丹皮,开心果,猪肉铺,牛奶饼干可以打包一堆回来,晚上饿了就拿来吃,嘴巴不停,反正也吃不胖。

    阮妈妈照着镜子掐着腰说。

    然而阮佲却没遗传到这点,关闻鸠又不管他吃零食,到是经常东家带点蛋糕,西家带点小吃回来,全喂了阮佲自己。

    他一边啃着阮妈妈的牛奶饼干一边这么想,大牙闻到味道就来,阮佲不给,它就蹲在厨房里盯着柜子看。

    “我妈去什么排练啊?”

    阮爸爸头也不抬:“搞了个什么中年剧团,排戏呗。”

    “哇,我妈真厉害。”

    “哼哼。”阮爸爸哼了一声,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你妈年轻时候在大学里可是台柱子。”

    “那这样……”阮佲舔着手上的饼干屑,“我妈这次也是台柱子了?”

    “那还能假的!”阮爸爸唬着,抽了一把餐巾纸说:“什么毛病,脏了就擦,往嘴里舔干吗,脏不脏。”

    阮佲咂咂嘴:“哪里脏,干净着呢。”

    但还是乖乖坐起来去厨房洗手了,洗完了还把不死心的大牙拖出来,阮爸爸看着那坨大脸问:“你们这怎么养的,猪都没这么肥。”

    “您老这是在侮辱猪哇。”

    阮佲把狗甩到了他爸身上,阮爸爸猝不及防一嘴狗毛,一脚拖鞋扔过去,阮佲溜得快,穿了拖鞋头也不回:“我下去找人了,爸,我的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他快速地跑下楼,门口老太太老阿叔晒太阳,地上是陶瓷杯泡茶和热水瓶,玫红的收音机插上存储卡在唱戏,声音很大,耳朵不好的也听得到。

    “噢哟,你爸又要揍你了。”

    阮佲嘻嘻哈哈的,还要了口茶喝,问唱的什么戏,老大爷说你猜咯。

    阮佲说不知道,我爸他知道。

    说了几句话阮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