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油墩子的味道也没了。
阮佲说:“我下次一定要吃到。”
关闻鸠说好,到了阮佲家却拎了两碗白粥小菜上来。
喝完粥消化了半个小时,关闻鸠催他上床去歇会,阮佲先把两小的安顿好了,摸着丸丸的脑袋痛惜地说:“多吃点,都受了。别和旁边那个学,一天到晚吃吃吃。”
关闻鸠哭笑不得,怕是忘了他离开后谁胃口不好小饼干也不要了,谁依旧每天开心得吃草。
阮佲换了睡衣现在床上滚了一圈,理好的被子就像膨胀的面包一样,最重要的时刻便是扑身而上时,享受的一下子压扁压实的那一刻,阮佲从头到尾滚了一圈,将被子都压实了,又呲溜一声钻了进去,啧啧了几声。
真像只耗子。
关闻鸠想起了粥店老板的话。
阮佲拍拍自己旁边,关闻鸠徐徐靠着,在外面跑的裤子总归不大好,不好上床。
“你和我说说话。我现在睡不着。”
“什么话?”关闻鸠摸摸他脑袋,把头发撩上去,看额头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了。
阮佲握住他的手说:“没事啦,又不疼,你随便说点什么好了,都可以。”
关闻鸠实在不会讲什么故事,略想了想,只好说:“你离开先回去的那天,大牙和丸丸还不知道,以为我和你走了还会回来,把你送上轮渡回来后,大牙先蹦出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后来又马上往我身后瞧,一看你不在便以为你还在车上,它倒是乖,没伸爪子,而是等了一会,看车门没动静,猛地一回头歪着脑袋看我,看上去好像在质问我我把他家的铲屎官弄到哪里去了。”
“后来呢?”
“我两手一摊告诉它你没回来,我才头一次知道它的气性有这么大,一天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一看过来就拿屁股对着我,该吃饭了敲敲它的搪瓷狗碗,它也不理我,我拿你给它带着的罐头,按你说的敲敲罐头盖,狗还没出来,小黑鼻子就露出来了,可是一见是我屁股一扭就回去了,你不知道被它拿着一副警戒的眼神看着时,我都不晓得当初那个围着我跳的是不是它了。”
关闻鸠无奈地叹口气,阮佲压着声音,笑得抖起来,好像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说了句辛苦了。
“实在没办法,我就把喂食的事交给奶奶们了。”
阮佲眯起眼笑着说:“怪不得呢,感觉它胖了。”
“才一天时间没看到,它就胖了?”
“那是了。”阮佲给他比划,“大牙脸有这么大,牙有这么大,丸丸呢,脸有那么小,嘴巴有那么小,吃饭细细稳稳地,大牙呢,我刚放上去,再低头碗都舔得层光瓦亮的,有时候没倒完头就凑过来,把它推开,它倒好还把碗推开了打翻,死犟着,看着特别恼火,然后那天我就让它自己蹲着,看着我还有丸丸吃,让它知道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关闻鸠笑:“你倒是损。”
阮佲埋埋被子,关闻鸠问:“困了?”
“嗯——”阮佲打了个哈欠,“你就像催眠曲。”
“你是说我无聊?”
“才不是……”阮佲楞楞想,“就是睡不着和你说话我就能睡了。”
“哦——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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