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屋子里已经没有白露的痕迹了。
她的房间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两只行李箱也不见了。
荣景年拿起玄关处女孩留的纸条,看完之后,阴沉着脸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好,很好,一言不合就使性子,还跟他玩离家出走了?!
荣景年倒了一杯冰水,坐在沙发上,胸口一阵憋闷。
昨晚跟白露争吵之后,他心情郁闷,开了跑车出去兜风散心,在高速上飚了百多公里,胸中的郁气还没消散,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一点困意,就索性去找了一间音乐清吧,点了一杯酒,一个人坐到天明。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女人方面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他出身名门,无论容貌才能都很出色,因而异性缘极佳,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迎合讨好他。但他对女色并不上心,很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对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心思单纯、乖巧漂亮就够了,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他太烦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孽,竟然让他遇到了白露这一款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这种出身低微、满腹心机的女孩,本该是他最厌恶的类型,可是却不知为何,她竟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心里。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已牢牢占据了他的心,无法拔除了。
可是她却并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即便是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也不能打动她分毫。
她是个虚伪自私的女孩,对他只是曲意奉承讨好,在哄得他动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然而,即便了解她的本性,他还是无法割舍和忘怀,喝了一夜的酒,也想了一夜的心事,却始终还是放不下。
凌晨五点,他收到了她发来的邮件,打开那份严谨详实的季度报告,想到她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熬夜赶报告,最后还是叹了一声,开着车转了回来。
可是她却搬走了,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他给她买的礼物都整齐的留在柜子里,那些大牌的珠宝衣服包包,全都是崭新的,甚至连外包装都没有拆掉。
荣景年的心更冷了,这说明从一开始,她就打定主意要跟他划清界限,不接受他的馈赠,也意味着她不想接受他的心意。
她既然这么绝情,再强求也没有意思。他终究是个骄傲的人,做了那么多,她心里还是没有他,那还能怎么样,他总不能跪着求她吧?
荣景年脸色疲惫,揉了揉因熬夜而酸胀的太阳穴,抬起手腕看表,快八点半了,往常这个时间他和白露已经用过早餐,一起出门去公司了。
也不知道这妮子跑到哪儿去了,不过,以荣景年对白露的了解,她是个很理智也很聪明的女孩,不是那种冲动行事的人。她在s市无亲无故,也没有落脚点,离开他的房子,十有八-九是搬回去滨江那套公寓了。
她之前搬来跟他同住,是因为害怕苍行北对她不利,但住了两个月,苍行北那边没有丝毫动静,渐渐地她也就放松了一些警惕。
不过,荣景年却不敢疏忽大意,给白露配的两个保镖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她。
荣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