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丧心病狂了,对吗?”苏故遥没有直接回答,反问苏幕。
“……”
“以吾之血,祭汝之创世神,是为血祭。表面上创世血祭对立而生互相牵制,实际上,创世神是被血祭神的血气养着的,一旦选定武器,就再也更改不了了。师父他一直都知道,他一个人,一把剑,瞒着我,瞒着共工,冒着事情败露身败名裂的风险,一点点的帮我铲除异己,发动战争平定六界,然后再扶我上位。”
一个冒着被六界唾骂,却仍要坚持帮一个骗自己君位的师父,杀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徒弟。
一个不怕事情败露,担着可能被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徒弟反水的可能,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沾的满手血腥的师父。
两人每天对坐,却各怀心事,又隐隐期盼着对方能够看自己一眼,熟不知,自己早就生长在对方心里,根深蒂固,要挖掉整颗心才能拔出。
虽然遥九是创世神,可是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去坐这个神君之位呢?苏幕自然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去冥海,陪那几万英灵一起去度过无数个暗无天光的日子,用余下的一生来赎罪。
反正师父也不在了,眼前的世界对他来说,有没有颜色都无所谓了。
“我就是个自以为是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傻子,就连他到底为什么爆心而亡我都不知道,我多想再见他一面,一面就好,那一面我等了万年。”苏故遥说。
“你见到他了?”
“他的转世。”苏故遥道:“可能是师父为我牵扯的冤命太多,所以才在地府赎了那么久的罪,然后转世也没给他个安稳的生活。”
“他投胎到一个书香世家妾生子,一个重礼法宗亲的家族,会对他这个小妾生的孩子好到哪去?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隐疾第一次复发,差点死了都没人管,后来他出逃学艺,江湖人称白面书生,杀人如麻,滴血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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