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在附近游走,让他熟悉着环境。
何云时眼盲心不盲,知晓这是别人家的好意,也不推辞,只是每天在熟悉环境时会让那些小孩子带他去附近的山野,教他们打猎,闲暇时还会教他们习武锻炼身体。
人情都是相互往来的,负责云时屋子建筑的虎生和一些壮汉见何云时虽然面瘫着脸,但却对每个孩子都算得上是温柔,还教他们打猎习武,不由得对何云时的印象更好了几分,将他的屋子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修建的挺宽敞,反正这山里多的是树木。
春去秋来又是几载何云时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已经融入了秋风岭这个山里村子的生活,习惯了每天早上活动活动手脚,习惯了总有孩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这样的日子,让他有种久违的温暖熟悉。
何云时在秋风岭活动了几年,对整个山脉的路线都了如指掌,闲来无事带着孩子们打打猎已经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项,其余的时间他大多数都在伺弄他种下的果菜,这个村子在他来之前的生活是勉强可以果腹,但是有了他那两百两银票的支助之后,日子渐渐的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也放下了打劫的勾当,开始做起了正经事,何云时在大家院子长大,自然也是文武双全的,只是他眼睛看不见,教不了这些孩子读书认字,只是在闲暇时教他们练武打猎,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这日,何云时照例带着几只活奔乱跳的熊孩子在山野间打猎,教了几载,如今他们已经可以自行打猎,何云时偶尔也会出手,只是大多数时间还是照看着他们,几个孩子各自组队出去活动了,何云时沿着泥泞小路,竹杖的声音清脆的在山野想起。
何云时漫无目的的走着,反正那几个孩子识的他的竹杖声音和印记,不担心他们会找不到他,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何云时竟已到了秋风岭山下他当初险些被虎生他们打劫的那个位置。
何云时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感受着日光透过树叶打在地面的温度,想着时间还早,那几个孩子打猎也还有一会儿,便抱起竹杖纵身一跃跳到了旁边一颗大树上,单手枕在脑后假寐。
那洗的发白的浅白布衣潜藏在树林间,也不显眼,唯有那一头长及脚裸的墨发,自上而下倒立在树枝上,看起来有几分恐怖的色彩。
何云时的思绪飞飞扬扬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了树下有几道声音传来,何云时回了神,凝神一听,只听见一道尖锐的鸭嗓子声音道:
“大哥,这臭小子一路上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啊,好不容易买来安眠药让他安静一会儿,我看这地界儿也不错,不如就让他死在这里算了,还有后面他那个疯子爹,也快要追上来了吧?反正金主说只要让这两父子死掉就可以了,我们先把这小崽子处理了,再去处理他那疯子爹,如何?”
何云时听到这里,脑海里还在寻思着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恩怨情仇,便又听见一道狂野粗壮的声音压着嗓子道:
“这想法也不是不行,只是二弟,这兔崽子一路上折腾我们不轻,真的不折磨一番后再让他去死么?”
“大哥,我们没时间了,他那疯子爹就要追上来了,大不了逃过这一劫之后再回来鞭尸便是,何必浪费我们逃跑的时间?行了不说了,快动手,等他那疯子爹来了之后刺激他一番,等他失了理智之后再趁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