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每日说着煽动人心的话,竟是没人逃。”
辰易顿了顿。“也不知是否是天道有轮回的缘故,拐子在拐了个孩子后,被人做成彘,每日有人撒盐于伤口上,之后再有厉害手段,直到死亡。我们这些孩子是没人管的,我与辰儒四处流亡。因此,只觉得没有故土处,从前我也不知我家在哪。现在有你。”
季白瞧着辰易,只觉人各有悲处,只是他现在有人相伴,何其有幸与那些孤苦无依和从前的自己比起来。
“是啊。”季白依偎在辰易的怀里,“何其有幸才能遇见你。”季白只觉得现在很好了啊。
这里的蝴蝶很多,草不高,遮掩不住声色,季白与辰易在这幕天席地里来了次人伦大结合,给一片草浇了点水,也算做了些好事。
回去的时候,俩匹马拉着马车,辰易成了驾着马。季白躺在毯子里睡着了,面色红润,瞧着不错。辰易拉开了帘子瞧了一眼里面,他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有家人相伴。就算记忆有美化滤镜,他的过去总是让他不愿回想。
他与辰儒本来相依为命,合该是极为亲密的人,只是从始至终,辰儒待他有些奇怪。直到辰儒杀了爹爹,极为艳丽的笑着站在尸身旁,没有报官。
辰易驾着马车去接了三个孩子,带着回了家。
南康王府内,朱侧妃生辰,她不愿意办。南康王只是准备了桌吃食,一个府里的主子一同吃。
要知道朱侧妃的姘头被南康王弄死的时候,就是屠夫的生辰。朱侧妃这么多年都没忘了屠夫,着实深情,且南康王世子是屠夫的儿子。不过,这么些年里面,朱侧妃又不小心给南康王戴了几顶有颜色的帽子。
辰儒在这里看着极为多余。一个顶着绿幽幽的帽子的王爷对着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极为关怀,且极为善待不是自己种的儿子。
南康王亲自喂了朱侧妃一口菜,顺手捏了把嫩手,然后俩人会心一笑。富贵荣养出来的,又从不曾劳事,依旧是柔嫩依旧。
对于南康城的治理,南康王做的是不错的。他资质平庸,只是他旗下的几个谋士皆是有才之人,也是时也运也。
辰儒看着气愤,却最多是做到面无表情,不然南康王世子会极尽讽刺。享了这荣华富贵,总归要付出些什么的。
比如现在,“二弟弟,你也是够贱了,不知平白凑上来为何?看我爹娘恩爱吗?”世子知道南康王不是他的亲爹,但是那又如何,他还觉得他亲爹死的好呢!不然哪里来的这滔天富贵。
“呵。”辰儒举起漱口的杯子不带犹豫的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世子的脸上。
世子把周遭的盘子直接往辰儒扔去,脸上表情凶狠的似要把辰儒吃了一般。
“辰儒,你作甚?果真不是自小养大的,半点教养也没有。知道什么叫尊敬兄长吗?”这话是南康王说的。
“是啊,贱人的孩子果真一般如此。”朱侧妃嘴里说着恶毒的话,脸上笑的娇艳,如绽放的玫瑰一般鲜艳。“麽麽带出去好好教。”
朱侧妃看着南康王,等他点头,她也好名正言顺的给辰儒教训。
“带出去教。”南康王点头,瞧着辰儒,不辨神色。
辰儒被几个小厮按住,拖到了庭院中,朱侧妃的贴身麽麽,用手打着辰儒的脸庞。辰儒反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