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女人获得了神树的力量,成为卯之女神,她用无限月读毁灭过人间。后来她的儿子六道仙人——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父亲——联合弟弟,一起将她封印了。如果她苏醒,她会再次试图毁灭人间,以独占所有的查克拉。”
“原来如此。”柱间说,“看来阴谋者想利用斑让卯之女神复生。”他自语道,“我得想个办法。”
他这样熟练自然地把责任揽上了身。老人不由看向柱间,这个面容温雅的中年男人,他所承担和所经受的东西,超出常人能想象的太多。将一个世界的命运抗在肩头,守护它,匡扶它的懦弱也接受它的黑暗,这本不该是一个“人”的工作。
但又必须有人来做。总要有人来做。
神明早已湮灭,天地冷眼旁观,除了拥有温软仁慈之心的英雄,还有何物会垂怜世人。
“你试试吧。”老人最终说,“我无法确知若你将世间的查克拉全部聚集在体内,会导致怎样的后果。没有过先例。也许你会成为近似神树的存在,也许你会彻底消逝……不管怎样,我祝你得偿所愿。”
当木遁分身解除,记忆和信息回涌本体时,千手柱间正在一处山岗上,和斑遥遥对峙。
下方是乌泱泱一片白绝,以及与它们短兵相接的忍者联军,战事胶着。而柱间与斑没有动手,互相牵制,使得谁都不能加入战局。
风吹过去,拂过柱间披挂了多年的铠甲,再流泻到斑凌乱的白发间。年华也吹过去了,尽管他们不会出现鬓发被霜染,眉角多皱纹这样的迹象,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老去了。
唯有昔日南贺川的少年,仍留在逝去的时光里相爱着。
柱间忽然走向斑,斑警惕起来,黑色的求道玉在他身畔萦绕。柱间摊手表示他无意攻击,斑也没有急着动手,不管怎样,他们的距离还是渐渐地缩短了。
柱间停在离斑一臂之外。
他知道现在再有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都是徒劳,但这样近地与他对视,心里还有一个角落悉悉作响,想与他更亲近些。
“我们本应该……”他很低地说,“一直在一起,忙忙碌碌很多年,都变成老头子,无所事事地坐在走廊里,喝酒、吹牛,被孩子们笑话,好好地活着。你答应过我的。”
“我也很想……”斑回答,他没讲完那句话,最后只是笑了一下。
他终于难以自制,往柱间这里靠近一步,扬起脸吻他。其实也不是太激烈的亲吻,很静默、很沉柔,唇齿都以为是跟往常一样的相亲,也跟往常一样的平和地偎依着。气息太熟悉,以致于没有什么刺激性的愉悦,只有一丝如寄托,又如见证的安慰。
柱间一直睁着眼睛,斑望进那双眼深处,他想柱间的瞳仁还是跟小时候初遇时一样纯黑清亮,而他自己的眼睛,早已化为狰狞的轮回眼了。
尽管他们的相识导致了彼此的半生坎坷,但斑还是很高兴世界上有千手柱间此人存在过。
斑闭上眼睛,柱间脸颊上有一点潮气,不知是渗出的薄汗,还是什么别的。
也只是一息的功夫,他们分开。
在下方指挥作战的一个柱间木遁分身,开始号令联军们撤退。白绝们见势不妙,嚷嚷起来,“他们要狂轰滥炸了哦。”一边也推推搡搡地跑开了。
柱间重新退回他原本所据守的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