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默默趴在地上。
柱间稍有沉吟,跟斑说,“把瞳术撤了吧。”
斑瞥他一眼,“你确定?”
“确定。”柱间笑道,“我想和它认真谈谈。而且我想,之后再问它什么问题,它也会坦诚相告了。”
他自己抬手结印,使木遁束缚散开,斑不多言,撤了瞳术。九喇嘛灵台一清,发觉自己自由了,啪地跳起来仰天长啸,啸到一半,油然想起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没给呛死,整只狐狸都不好了。
它扑腾了好了一阵才顺过气来,还得益于柱间给放了个大范围的治愈术。
妖狐恢复如初,站起身来,它体型庞大,行动之间卷起巨大的气流。人类相较之下渺小如蚁,它低下头,眯着眼睛,与身前之人对视。
千手柱间的长发和宽袖都被吹拂得猎猎摇曳,他没有武装,没有防御,安然立在利爪之下。
他抬头望它,眉目坦荡宽柔。夏季的黎明已至,长天的清光铺在四野,满木叶森林扶疏。但这一切清朗风华之物,都不及他洒脱气度。自送别了苍天下唯一的神明,妖狐再没见过这样的人类。
世界将其温暖明亮的至善一面,全部慷慨地献给了这个男人。
使得那些尝过漫长的孤独的生命,都会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就像寒冬的夜旅人靠近篝火,靠近朝阳。
“你认识我了,千手柱间。但我还不认识你,你的名字是?”
“九喇嘛。”
九尾甩了甩大大的尾巴们,低声回答。
互通姓名是某种仪式的揭幕。
柱间和九尾详细地谈妥了他们的协议,九喇嘛可以自由地在周边的森林中生活,只要不伤人拆房子想做什么都可以。木叶会布置一些监察的术在它身上,一来因为毕竟要让村民们安心,二来也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以阴谋的手段控制它。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需要它出力,木叶就给它发工资。
当扉间因为他们谈了太久而等不及走过来时,发现他的兄长正在因为工资的额度在跟九尾扯皮。斑的一只手被他拽着,又走不开,百无聊赖地旁听。
“帮忙开辟一座山就要八筐稻荷寿司?太多了啊,你把村子里的稻荷寿司全吃完斑会不高兴的!五筐行吗?”
“不行,老夫要八筐!”
“可是你是查克拉尾兽啊,你又不会饿,为什么也这么爱吃稻荷寿司啊?”
“因为是狐狸啊。”
“六筐怎么样?”
“七筐!老夫不会再退让了!”
“六筐半……”
扉间清了清嗓子,柱间注意到他,兴奋地说,“扉间你来得正好。九喇嘛从前都是被人控制,现在它自由了,以后会和我们好好相处的。”
千手扉间眼皮一跳,“这又是哪一出?”
柱间噼里啪啦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扉间听着,眼皮越跳越凶,最后只觉得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对于柱间收服了九尾这件事,他接受度倒是还好,反正兄长做成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但一想到要向木叶的人们解释这种情况,他就觉得要完。
“这件事要慎重处理。”他抵着太阳穴说,“稍有不善,就会引发恐慌。”
“辛苦你了。”柱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暂时保密,慢慢来吧。”
扉间提起当务之急,“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