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物,我想要的东西永远无法实现。”
柱间知晓了斑失去之物,他失去了他的理想。也许这并非一种瞬间的剧痛,而是一种长久的磨蚀。似一只鹰老去,羽翼变得无力,只得从天顶坠下,到人的掌心乞食。
而柱间毫无办法。他只能以自己枯瘦的手臂,拥紧了怀里的身躯。
长时间的沉默以后,天亮了。
听见医忍们悉悉从廊中走近的声音,斑从他的怀抱中脱出来,下床穿好鞋子,没有告别,就推开窗走了。
柱间盯着床头的桃花。它恣意地开放着,浑不知数日后将死。明艳的颜色快要刺痛他的眼。他浑身无力,说不出一个字来,刚刚拥抱过斑的每一寸肌肤,全部是冷意。
第4章
盟约大抵定下后,扉间回到木叶。同各国的条约又新签了一打,一时多出千头万绪的事。
难免有最艰难险阻的任务,寻常忍者付出性命恐怕也不能成功,就整理文书,托火核送到宇智波的旧宅里去。
过几日,自然能在那座老房子的院前石阶上得到想要的结果。
斑因此常离开木叶,在外跋涉山川。比起安居一地,穿行于战斗和风霜大概是他更习惯的生活。天底下有很多的风景,他都看遍了。这个季节多雨,骤雨时他跃上高树,坐在阔叶下,看雨水浇绿孤山岭,也算闲暇。
一日行舟,过清江。江面长长寥廓,经过不知名的小地方。
看见岸边一座山,有田舍,狭小整齐,一家人在门前吃饭。父亲抽着烟管,母亲分着团子。大女儿头上挽着花,照顾小妹妹。两个弟弟爬到秋千上。
他立在舟上,胸中渐有不知名的堵塞。
或许真是老了。
触景生情这样的事,他年轻时从来不为。眼下黑衣磨旧,鞋底走薄,大半生已过,倒想起故人来。
父母兄弟亲友之人,一个都不剩了。
音容笑貌也薄弱,隐隐掠过大致可见,真要细视,尽化流沙散去。
他想想也就算了,还是当适可而止。立在这时光的一端,要是回望太久,再看前方,心情就分外凋零。
那一日斑回木叶时已夜阑,进旧宅前,他照旧将得回的情报扔在石阶上。屋内清幽寂静,与他走时一模一样。他将随身武器放好,开了灯,从火核之前送来的一应用具中翻到医药箱,扎起头发脱下袍子,就开始给自己包扎。
他身上多处伤口,不乏深可见骨血流如注。除非已决定不留活口,他任务中一般不使用写轮眼,以免暴露身份,也偶尔想寻找一点战斗的乐趣,所以负伤算是常事。流血和疼痛可以带给他一点浅微的刺激,说不上多美妙,大概可以一笑。
他一一止血上药缠好绷带,合拢衣襟,到廊上去,比起灯光来他还是更钟意月光。肚子饿了,又懒得做饭,就抓几粒兵粮丸吃了了事。
他躺下来,发现屋檐下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个小风铃。说是风铃,夜风一直吹,它不响。斑往它下面一躺,它就开始响了。
因是木头做的,所以声音一点都不清脆,只有轻柔的笃笃闷响,有点像庙里和尚敲的木鱼。
斑猜得到是谁做的,也不管它。他看了一会儿将要降下去的月亮,眼前渐趋模糊,快睡着了。
有脚步声慢慢接近,在斑身边停一停,去往屋内,不多时折回来,接着,一张厚实软和的毯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