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一双双眼睛。绿的,紫的,金的……
一进大厅,四下里响起窸窸窣窣声。许多腿在黑暗中跑动。
有东西在悄悄地议论:“人回来了……”
“讨厌,全身戴满护身符,怎么下嘴?”
秦渡叹了一声,虚弱地呢喃道:“天啊,这日子还怎么过?”
老万悄声说,“晚上最好睡一起。轮流有人站岗才行。”不然,来个贼鬼把护身符偷走,几个人都不够它们分的。
“丹尼,你意思呢?”秦渡期待地说,“要不你们睡主楼来?”
黑暗中传来回应:“你们自己安排吧,结伴轮流站岗。我和馨儿也没法一直管你们。”
语气很直接,没打算对他们负责到底。
这话一出,几人心中都沉了一沉。
片刻,秦渡试图说服妹妹,“馨儿,你意思呢?一家人还是守在一起妥当,最好不要单独行动吧。”
“大哥,丹尼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秦馨说。
一时,黑暗中升起僵硬的沉默。
秦雅不知是赌气,还是想透了,冷静地说,“其实也没要你们一直帮忙。现在你给每人一把护身符,也给了衣服,情义上已经周全了。大家不可能老绑一起。就各混各的吧,生死看自己造化。我不信我秦雅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她傲气惯了,这辈子不习惯求人。
“是这道理没错,二姐。”秦馨平淡地说。
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她能做的都已经做周全了。
兄妹的感情本来就淡。上辈子他们弃过她,这辈子又第一时间叛逃,勉强待一起她心里也别扭。
再说,就算感情深——拖家带口让男友一人照顾,这样就妥当吗?
他凭什么要负责她全家?说不过去的。
她唯一迷茫的是,黑笔主的事怎么办呢?
丹尼对这件事的态度有点暧昧。
按说,管家他们十分可疑,好像知道不少内情,以他的性格应该强硬地逼供,把真相榨得一丝不剩才对——就像对那匹马一样。
可他没有。简直像要放水,连黄狗的事也不提不问。
最后,给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威胁就完事了。似乎有点虚张声势——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和秦家人分开后,两人沿二楼长廊回东侧楼。
秦馨不禁轻声问,“你对他们什么打算?”
丹尼沉吟一会,附耳说,“我有一种感觉——搞不好他们都被控制了,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能说出口。强行问下去,可能会像蜘蛛那样突然消失。”
这说法让秦馨吃了一惊,“控制了?”
“嗯。这是我从童嘉年的眼中读到的东西。被我逼问的时候,他很恐惧,眼睛在哀求我”
“”
丹尼停顿一下,进一步说,“还有你发现没,他和管家在被人围猎时表现都不正常。”
秦馨蹙眉,歪头回忆,“不正常?”
“嗯,他们不敢攻击那些人——他好歹是个男人啊,却躲在你二姐后面一味避让。”
“这我也瞧见了,确实有点怂。二姐像老母鸡似的护着他。”
丹尼意味深长“啧”了一下嘴,“怂是一方面,但也许有另一种可能围猎者都戴着护身符——他不能攻击他们攻击了可能会被反弹。”
秦馨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