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面前。
直到后视镜中再也看不见那一对男女的身影,向北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轻轻发抖,额角有汗水溪流似的蜿蜒而下。他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莫之寒。
身后传来小豆包弱弱的声音:“爸爸,刚才那个人是谁?”
向北转过头,冲小豆包笑笑:“不是谁。”
小豆包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窗外。
向北把手机又放了回去,重新启动车子,回了家。
晚上,避开小豆包,向北才把事情经过跟莫之寒说了。
“寒哥,我就是按照你教我的说的,何叶完全傻了。我觉得你判断的没错,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小孩……”
“嗯,”莫之寒冷哼了一声,“她是想要钱吧?看准你舍不得小孩,拿着孩子的抚养权来敲诈?人要无耻起来,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他微微皱起眉,若有所思,这一点,他小时候就领略过了,“谈话内容都录音了吗?她提别的要求了没有?”
向北抓着莫之寒的手,从他的温柔和强大中汲取力量,他从没有哪一刻这样信任依赖一个人,莫之寒让他觉得安全:“都录了,她还没提要求,她听到我说要她还抚养费的时候,脸都绿了,哪还有心情提别的?”向北笑了笑,把头靠在莫之寒肩头,“寒哥,你说她周六还会来吗?”
莫之寒伸手抓了抓向北的头发,沉稳清晰地说:“不管她来不来,我都会在的。”
这时,卧室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莫之寒走过去打开门,低头见小豆包站在门外。
小豆包满脸泪痕,还有大颗大颗眼泪从眼角滑落,真是楚楚可怜见者心疼,他手里紧紧攥着两块蛋黄派,包装都被他压瘪了。
向北看见是小豆包,也走了过来。
“宝贝,怎么了?”向北蹲下身,用手指肚抹了抹小豆包脸上的泪珠。
小豆包看见他,哇地一声哭得更投入了:“呜呜呜,那个是不是我妈妈,我听见了,我听见她说她是我妈……”
向北:“……”
莫之寒跟着蹲下身,轻轻掰着小豆包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那个就是你妈妈,你想跟她走吗?”
“啊……”小豆包撕心裂肺惨叫道,“我不要跟她走!莫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弄坏你的东西了,我把幼儿园发的蛋黄派都给你吃……”他把皱皱巴巴还带着黏糊糊泪迹的蛋黄派塞到莫之寒手里,“爸爸很好,你也很好,别把我给别人啊……呜呜呜……”
莫之寒把小男孩搂在了自己胸前,似乎对他把眼泪鼻涕都抹在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上也暂时可以忍受了,他拍着小豆包的背,说:“我跟你保证,不会把你给别人的,月亮节那天咱们不是刚说过,会一直团团圆圆吗?”
小豆包抽泣道:“真……真的?”
“嗯,”莫之寒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他的宝贝叮当猫,递给小豆包,“这个给你做抵押,你相信了吧?”
小豆包接过叮当猫:“什么是抵押?”
莫之寒拉起小豆包的一只小手,郑重其事地跟他握了握:“就是我跟你的约定。我要是说话不算数,我最重要的东西就任你处置。”
小豆包马上把叮当猫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