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都是豆类的发酵品,本来只在南洋盛行,这几年被捧成了超级健康食品,因为蛋白质含量奇高,可以取代肉类和鸡蛋,在西方素食者之间很受欢迎。天贝口感柔软,有一点豆腥味,总体而言口味清淡,是蛮适合作为山羊奶酪的替代品。
老三见这人温文俊雅,谈吐笃定,而且立即能给出建议,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业内人,不敢怠慢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苏君泽,叫我老三就行。”
他跟老三握了握手,又跟阿达握了握手:“你是曾可达?我们见过一面,很久之前了。”
阿达怔了怔,才觉得这人确实有点脸熟。
那人又笑道:“我叫霍子安。闯进你的厨房,打扰了。”
阿达不爱交际,新加坡以外的厨师没几个认识的,也并不关心业界谁红谁大牌。他知道霍子安其实是机缘巧合,几年前在澳门,苏家举办了一次餐厅评选,他和霍子安正好一起竞逐什么新锐厨师奖。阿达对这个奖兴趣全无,只是知道有另一个厨师能跟他较量,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好奇之下看了一些关于子安的背景介绍。
当时霍子安没戴眼镜,而阿达留了一脸络腮胡,两人不曾说话,此时面对面聊完了一支红酒,竟互相都没认出来。
也是在澳门,阿达第一次接触苏家,跟苏老大和苏老二见面,没想到隔了几年,他们会生发出盘根错节的关系;那次旅行对阿达来说,不过是一次无聊又失败的融资之行,哪里知道对自己会有翻天覆地的影响?
几年前的霍子安与眼前和蔼的父亲形象重合在一起,他当时的锐气已经收敛得不着痕迹,看上去更是温润如玉。阿达知道霍子安没有开餐厅,一直在全世界做项目,于是问道:“你来香港是有工作吗?”
霍子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否认道:“不是,我带儿子来玩的。今天刚好在这家餐厅吃饭——这家餐厅的主厨不是donald kwok吗,没想到能遇上你。”
“我也是借用donald的厨房。过两天要给几个瑞士人做晚餐,在这里试菜。”
“纯素食,”子安听了阿达和老三的对话,觉得蛮好玩的,厨师大概是这世界最不可测的工作之一,总会遇见各种需求独特的人,而且许多人对饮食习惯的坚持,比对配偶的要求还要不可动摇。“很难搞,不过比不吃蒜的客人好伺候一点。”
阿达深有同感,跟子安碰了一杯。新加坡是个多元文化国家,什么饮食习惯的人都有,吃素的人更不在少数,瑞士老头确实不是最难搞的,他还给过真正“不食烟火”的人做饭,全程只吃生菜生果。
只是瑞士人对他们咖啡馆的未来至关重要,这顿饭不容有失。
阿达有点苦恼:“不吃肉是没有关系啦,不用奶和蛋也可以,不吃鱼虾比较麻烦,东南亚菜的底味是这个做基础的,不像日本有昆布和味增,韩国有大酱。”
“你就用昆布和大酱好了,”子安随和地应道。
阿达摇头笑了,“那这顿饭就不用我做了,别人做也一样。”
子安心一凛,突然意识到这人可是曾可达啊,曾可达在亚洲有如此地位,可不就因为他对食物本土性的坚持吗?霍子安对此很有同理心,他在新加坡住过,对当地饮食很了解,因此给了他一些可做食材的建议。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老三在旁边听了一阵,心下琢磨,霍子安不但见识宽广,而且灵活柔软,倒是能托得住阿达。他脑子一转,给子安倒了杯酒:“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