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却没到手,这时候离开的话,就更不能掌控局势了。
他摸了摸老三乱七八糟的头发:“那就快起床赚养老钱。那只狗头赶紧还给你哥哥,在这里很吓人啦。你不是还要跟他谈入股的事情吗?”
老三松了一口气,阿达终于是妥协了。搞定了阿达,之后的事情才能继续进行——自保也好,抢地盘也好,对老三来说都是同一码事,他从不纠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在乎成不成。现在到这地步了,成不成也就在弹指之间了吧?
那一天下午,老三提着狗头去见苏君鸿。他慎重地找了两个工匠,把狗头安装回去。
他们兄弟俩聊到了晚上,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尘埃落定,老三找到了新的财神爷,苏老大觉得自己给老三戴了个狗圈,两相欢喜。
这之后,老三和阿达开始为实际事务奔忙。两人去了香港店的选址。这原来是大厂房,现在要改装成复合商业楼,地处一片小湖边,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有着难得的静谧和开阔感。
阿达置身在空旷的两层店里,对这空间第一次有了直观的感受:太大了!
他之前在公园草地捡到一个网球,此时顺手把网球弹到地上。网球弹了七八下,远远地滚开了,滚了好久还没到另一头的墙。
老三像孩子在沙子上乱画一样,给阿达勾勒出他的大蓝图:咖啡馆其实只占五分一空间,阿达的中央厨房和产品货架占用剩下的一大半,剩下的会作为办公区域。
从功能划分,就知道咖啡馆并非主要的。阿达把网球捡起来,隔得老远问道:“要是瑞士人不加进来呢?”
老三喊道:“我们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阿达一使劲,把网球远远扔到墙上,啪咚一声闷响,伴着回音,充斥这空旷之极的大厂房。
和瑞士人的谈判已经进行了大半,彼此的实力、背景和目的,都已经摸了个底透,马上就要做出最后的决策,看能不能达成合作。
食品公司的总裁正好在上海,老三趁机把他约来香港。瑞士人很久之前就提出了要见阿达。老三自然是同意的,比起咖啡馆和自己在业界稚嫩的资历,曾可达对他们来说更有说服力。
晚餐约在了一周之后,自然由阿达来操持。
自从咖啡馆开业后,阿达就不再做他的森林晚餐了,算起来他已经一年多没做过这种精致考究的餐食。而且香港不是他的地盘,做什么都不方便,他考量再三,决定厚颜无耻地再次赖上他的学生。
他的学生郭幸平一直在苏老二的餐厅做主厨,这餐厅去年评上了米其林二星,郭大厨的名声也在业内扶摇直上。他见到了阿达很是高兴,虽然今非昔比,年轻时学艺的sapphire在他心目中仍是座高山,阿达说要借用他的厨房和助手,并且让他瞒着苏老板时,他只是挑了挑眉毛:“放心吧老师,他又啰嗦又计较,我这里要不是死了人烧了房,绝对不跟他打交道。你在我的厨房里做化学武器都可以啦,保证不会泄漏出去。”
阿达感激地拍了拍他肩膀。郭大厨又问:“这次你要煮给什么人吃啊?”
这简单的问题,阿达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老三忙得很,两人几天见不了一面,还没告诉过他瑞士人的底细。不过他不是那种会钻研食客偏好的厨师,食物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讨好所有人,所以他向来是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他对郭大厨道:“不管是什-